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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可最后还是应承了下来。
晚上宴会看到梁允游刃有余的样子,我便知道,蒋承泽经常带梁允出席这些活动。
宴席上合作公司的王总带着未曾见过面的女伴过来和我们寒暄,突然那女伴开口道:
“蒋总,今晚顾太太这条项链真美,我也喜欢钻石。”
不过带钻石项链的是梁允而不是我。
王总面色浮现一丝尴尬,可立刻怜惜便浮现在他的脸上。
蒋承泽面不改色,梁允更是挺了挺胸脯,那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似乎更闪耀了些。
蒋承泽没做任何解释,我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把舞台留给梁允和他。
今天受邀参加聚会的有我和蒋承泽的高中同学,我为他们专门准备了一个包厢。
那些曾经在蒋家破产后不再来往的高中同学,如今又把所谓科技新贵捧在了社交中心。
许是我的做小伏低和我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蒋承泽卸了防备,蒋承泽借着酒精,和我敬酒时直接在我准备的包厢里大放厥词:
“说实话,我对容瑾是爱,但是跟个残疾人生活这么久真的……出差只能够视频,比着手语,太滑稽了。”
他晃着酒杯继续道:
“而且,容瑾一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想到她当时为了救我失去了听力,你懂吗?恩重如山,实在是太沉重了。”
年少时为救贪玩青梅竹马的蒋承泽,我被爆竹的轰鸣声炸得失去了听力。
因此梁允特为我学习手语,毕业后毅然娶我。
我从未拿这件事拿乔过,甚至在蒋承泽决定娶我的时候,我还郑重问过他:
“若是因为愧疚,大可不必。我要的是一个丈夫,不是一个报恩的人。”
那时候的蒋承泽泪眼汪汪地跪在我的面前,颤抖着打着手语道:
“我从来爱的只有你。只是因为爱,所以想要和你在一起。容瑾,答应我,嫁给我好吗?”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他为了快速学习手语连续几个月熬夜,挂重重黑眼圈的样子,
紧紧吻了上去代表我的回答。
可如今却物是人非。
听到这番话,饶是我已经从感情上把蒋承泽放下,可下意识我却捏紧了手。
蒋承泽并未注意到,但这一幕却落在了另一人的眼里。
蒋承泽的狐朋狗友还要继续调侃,可突然一个我从未想过的声音打断这一切:
“那你那秘书算什么?容瑾来之前,她和你可是吻得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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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是许之言,高中时的高岭之花,爸爸发邀请函时,只是象征性给了请帖。
却没想到,整个京城最神秘许家继承人许之言竟然会参加这场宴会。
许之言继续问道,可他的眼神却毫不避讳地落在我的身上:
“你能够到今天的位子,没有容瑾,没有陈家,你觉得可能么?”
或许没料到许之言会开口,周围原本蠢蠢欲动的人全都歇了心思,蒋承泽瞬间酒清醒了大半。
他带着一丝颤音,语气里全是强撑的体面和对许之言莫名的敌意:
“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