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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脖子上的掐痕,趴在她耳边小声说:“妈妈,我们离开这里吧。”
她睫毛一颤一颤,手指无意识的绞着被单,显然在进行心理斗争,然后她转移了话题。
我有点无奈。这不是我要的结果,看来还得再加把火。
第二天查房时,我故意当着护士的面抽噎:“姐姐,爸爸说要把妈妈切成块块……”
小护士听的红了眼眶,偷偷塞给林清柔一张名片:“这是我老家表姐的电话,她在南方开民宿。”林清柔没说话,但是收下了名片。
这简直是瞌睡递枕头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渣爹陆沉晚上来的时候,我正抱着枕头说梦话:“我没有妈妈了……”
他脚步顿了顿,我立刻翻身滚到床沿,在差点掉下去的瞬间被他捞住。
“连睡觉都不安分。”
他把我塞回被窝,我闭着眼抓住他手指:“爸爸别走,绵绵怕。”
我能感觉到他手指僵了僵,但很快被甩开。
听到关门声,我睁眼爬起来摸黑数小猪储蓄罐里的硬币。叮叮当当的声音里,林清柔突然从背后抱住我。
我把两个钢镚塞进她手心:“绵绵有钱,我们坐大火车逃走吧,不要爸爸了。”
林清柔爱渣爹所以愿意牺牲自己,但看到渣爹这样伤害我,她终于考虑清楚了。
她哭着点点头,温热的眼泪滴在我手背上。
绿皮火车启动的瞬间,我瞥见窗外大批保镖被挤在人群里,为了避免吓着傻白甜女主妈,我赶紧在车窗上哈口气画笑脸。
“妈妈快看!月亮好亮呀。”
该死的三岁,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2.
“叔叔阿姨买手链嘛,能招桃花哦!”
我挨个盯着过路的人,甜甜的推销。
我们逃到小渔村三个月了,林清柔拿着民宿老板娘给的彩绳编手链卖,而我负责站在旁边当吉祥物。
程淮就是这时候闯进我视野的。
他的白衬衫被夕阳染成蜜糖色,拎着塑料袋的手指修长,当然关键是——他弯腰挑贝壳时露出了教师证。
是程淮!是男二!
虽然躲过了噶腰子的情节,但温柔深情的男二依旧上线了。
我瞅准时机,撒丫子冲过去撞翻他的塑料袋。
西红柿滚了满地,我举起摔裂的番茄哭唧唧:“妈妈要赔叔叔钱……”
程淮蹲下来摸我头:“小朋友没伤着吧?”
我趁机蹬鼻子上脸趴他怀里:“呜呜呜绵绵不是坏孩子……”
程淮:……
林清柔慌张跑来时,我已经趴在程淮肩上吃棒棒糖了。
“先生真对不起,我赔您钱……”
“不用,都是小事,我送你们回家吧。”程淮瞥见她筐里的彩色手链,“这些是您编的?真好看,正好我们学校校庆,可能需要一些……”
我偷偷瞄她,眼看林清柔耳朵尖慢慢变红。
呦呵,开始走剧情了,期待期待。
路过小卖部时我还得再让他表现一下,于是喊着要喝水,程淮买AD钙奶的样子比我亲爹签支票还帅。
满意,得让他当我后爹。
半夜我被雷声惊醒,发现林清柔在洗我今天弄脏的小裙子。
我开始尽量不动声色的给程淮上分,掏出藏在枕头底的贝壳塞给她:“程老师给的,他这个说像妈妈的眼睛。”
其实是我自己捡的,但那有什么关系呢?
第二天在菜市场卖手链的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