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医院的后门，冷风扑面而来。夜色中，陆川的步伐稳健，完全看不出之前跛脚的痕迹。他的背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我们去哪？"林夏气喘吁吁地问。她的白大褂已经被汗水浸湿，夜风一吹，冷得打了个寒颤。

陆川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停下脚步，将她拉进一旁的阴影里。林夏感觉到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气息里。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别出声。"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黑衣人跑过他们藏身的小巷。林夏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远去，才敢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们是谁？"她小声问。

"记忆管理局的特工。"陆川松开她，"专门清除'不该存在'的记忆。"

林夏跟着他继续前进，穿过几条偏僻的街道，最后在一栋老旧的公寓楼前停下。陆川熟练地输入密码，带她走进地下室。

地下室里堆满了各种仪器，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照片和笔记。最显眼的位置挂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她父亲和几个研究员的合影。

"这是......"林夏走近照片，手指颤抖着抚过父亲的笑脸。

"你父亲的研究所。"陆川打开一台老式电脑，"他发现了记忆可以被篡改的证据，并且找到了阻止记忆污染的方法。"

电脑屏幕亮起，出现一段视频。画面中，她的父亲神色凝重："如果你们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我已经遭遇不测。记忆管理局正在秘密进行记忆清除计划，他们......"

视频突然中断，变成一片雪花。

"他们删除了关键部分。"陆川说，"但我记得。因为我就是他们的实验品之一。"

林夏转身看着他："你的记忆......"

"被清除了十二次。"陆川的声音很平静，"每次他们发现我在调查真相，就会清除我的记忆。但这次不一样，我提前植入了记忆保护程序。"

他指了指后颈的疤痕："你父亲留给我的最后礼物。"

林夏感觉眼眶发热："所以你的跛脚......"

"装的。"陆川露出一个苦笑，"为了接近你。你是唯一能帮我恢复完整记忆的人。"

地下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警报声刺耳地响起。陆川脸色一变："他们找到这里了。"

"跟我来！"林夏拉住他的手，"我知道另一个出口。"

他们穿过地下室的暗门，钻进一条狭窄的通道。身后传来撞门的声音，林夏的心跳得厉害。通道尽头是一扇生锈的铁门，她用力推开，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

月光下，陆川的脸显得格外苍白。他靠在墙上，呼吸有些急促："记忆保护程序开始失效了......"

林夏这才发现他的瞳孔又开始泛起蓝光。她捧住他的脸："看着我，陆川。告诉我，你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他的眼神开始涣散，"爆炸......实验室......你父亲推开我......还有......"

他的身体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