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液体浸透了她的后背，周围响起一片惊呼。

"你没事吧？"顾言深扶住她，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紧张。

苏晚摇摇头，却突然脚下一软。顾言深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将她打横抱起。

"叫医生！"他对着赶来的保安吼道。

苏晚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苏晚躺在病床上，听着门外顾言深和医生的对话。

"只是轻微酒精过敏，休息一下就好。"医生说。

"确定没事？"顾言深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焦躁。

"顾总放心。"

脚步声渐近，苏晚赶紧闭上眼睛。她能感觉到顾言深站在床边，目光落在她脸上。

"为什么要替我挡？"他低声问。

苏晚装作刚醒来的样子，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就……"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你没事吧？"

顾言深的眼神变得复杂："我没事。倒是你……"他顿了顿，"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苏晚垂下眼帘，"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顾言深愣住了。好人？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好好休息，"他转身准备离开，"医药费我已经付过了。"

"等等，"苏晚叫住他，"能帮我个忙吗？"

顾言深回头："什么？"

"我的衣服……"苏晚指了指被红酒浸透的裙子，"能帮我买件新的吗？"

顾言深这才注意到她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耳尖微微泛红："我让助理去……"

"不用麻烦助理了，"苏晚打断他，"我知道附近有家店……"她报了个地址，"能麻烦顾总亲自去吗？"

顾言深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等他离开后，苏晚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计划很顺利。顾言深已经上钩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小心点，顾言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知道，"苏晚冷笑，"所以才要慢慢来。"

半小时后，顾言深拎着购物袋回来了。苏晚接过袋子，发现里面不仅有衣服，还有一套护肤品。

"这是…."

"店员推荐的，"顾言深别过脸，"说对过敏肤有好处。"

苏晚心里一暖，但随即又警惕起来。不能心软，她提醒自己，这个男人最擅长的就是让人卸下防备。

"谢谢，"她轻声说，"顾总真是个细心的人。"

顾言深没有接话，只是说："我送你回去。"

车上，苏晚装作不经意地问："刚才那个人……为什么要泼你酒？"

顾言深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生意上的事。"

"是因为城西那块地吗？"苏晚突然问。

顾言深猛地踩下刹车："你怎么知道？"

苏晚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我、我听林晓说的…．她说那块地很抢手．."

顾言深的眼神变得锐利："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苏晚咬了咬唇，"说有人要对付你。"

顾言深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苏晚，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想帮你的人。"苏晚直视着他的眼睛。

这一刻，顾言深在她眼中看到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深沉。那种眼神，让他莫名心悸。

"为什么？"

"因为……"苏晚凑近他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一个秘密。"

顾言深浑身一僵。

"关于你母亲的死，"苏晚退后，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不是意外，对吧？"

顾言深的瞳孔猛地收缩："你……"

"嘘，"苏晚竖起食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指了指窗外，"我到了。"

顾言深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事情超出了掌控。

而苏晚在走进公寓楼的瞬间，脸上的天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恨意。

游戏，才刚刚开始。

深夜，苏晚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手里握着一杯红酒。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手机震动，是那个熟悉的号码。"进展如何？"低沉的男声传来。

"很顺利，"苏晚抿了一口红酒，"顾言深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小心点，"对方警告道，"他比你想的要聪明。"

"我知道，"苏晚轻笑，"所以才要让他自己发现'真相'。"

挂断电话后，苏晚打开电脑，调出一份加密文件。里面是顾言深母亲车祸的详细资料，包括警方报告、目击者证词，还有……一份被隐藏的尸检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