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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抵住我咽喉:“阁下在侯爷身上种的蛊,是不是该解了?”
铜炉突然炸裂,血雾弥漫间,侯爷的嘶吼震得梁柱颤动。
我旋身避开剑锋,金针挑破沈砚书袖口。
那道陈年齿痕映入眼帘时,蛊虫终于穿透侯爷心脉,在他皮肤下游走出金线绘就的山河图。
第五章 血色牵机
“这是云氏皇陵的堪舆图!”
药王谷密室中,师父留下的半卷《牵机毒经》在烛火下渐渐显形。
我蘸着侯爷心口血描摹的金纹,与经书中夹着的破旧舆图完美重合。
冰鉴里封着的金蚕蛊突然暴起,撞向沈砚书遗落的玉佩。
玉佩裂开的刹那,我听见少女隐隐的啜泣。
十三岁那年的上元夜,沈砚书把我从拍花子手中救下时,这枚玉佩曾染过恶人的血。
他说“此玉可辟邪”,却没说内里嵌着的金箔,竟与云阳侯密室中的皇族谱牒质地相同。
窗外传来夜枭啼叫,我捻碎新配的胭脂。
殷红粉末落入瓷瓶时,镜中浮现贵妃省亲的仪仗——八宝香车上垂落的金丝帘,分明是改良后的金缕织法。
当年林家独创的针脚,此刻正随着贵妃额间花钿明灭,在长安街巷掀起腥风。
“师姐真要赴这鸿门宴?”师弟将淬毒银针藏入我的发簪,“昨夜刑部大牢死了二十三个药人,可都是中过金蚕蛊的。”
我抚过脸上人皮面具,铜镜映出贵妃贴身宫女的面容。
三更鼓响时,掌心血痕突然灼痛。
当年父亲用金丝刻下的云纹,此刻正与贵妃寝殿中的山河屏风遥相呼应。
第六章 故人灼
“这盏雪顶含翠,用的是终南山融雪。”
贵妃染着蔻丹的指尖,轻轻拂过茶盏,我低垂的视线里,撞进一抹熟悉纹样——她腰间玉带的错金工艺,正是父亲改良过的双面错彩法。
当年他说这技法太过招摇,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