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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我的头发:“我的阿昭最好啦,明年就十八了吧?”
我重重点头“嗯”了一声,一头扎进师父怀里。
送师父回了屋后,我也躺在了床上。
大师姐不告而别,如同之前离开的那些师兄师姐一般。
师父告诉我,她们长大了,心野了,药王谷太小,留不住。随她们去吧。
我想,大概是明日我就要与裴钰成亲,大师姐并不想看见吧。
裴钰没有骗我。
是我误会了他和大师姐。
明日,只要一觉醒来,我就是裴钰的娘子了。
我躲在被子里,捂着脸,满心期待着明日的婚礼。
越想越开心,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我干脆披了件衣服,想到院子里透透气。
远远地,我便瞧见了裴珏的背影,他独自立于月下,身姿挺拔如松。
我心念一动,正欲上前给他一个惊喜,却见他忽地抬手,放飞了一只信鸽。
我心生疑惑,他不是说,已无家人了吗?
药王谷地势复杂,路径蜿蜒,但我自幼在此长大,对谷中一切都了如指掌。
我悄无声息地绕过正门,从另一侧小道截下了信鸽。
指尖轻触,自鸽腿之上取下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展开——
“明日屠谷,取《毒经》。”
我身子瞬间一软,慌忙连滚带爬地逃回房间。
黑暗中,我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屠谷?
裴钰…他竟要屠谷!
我狠狠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不行,我得赶紧告诉师父。
我踉跄起身,正欲推门。
门外却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温润如玉:“昭昭,你睡了吗?”
是裴钰。
我浑身僵住。
他见我迟迟没有回应,便径自推门而入,缓步走到我面前,在我身前蹲下。
他抬手轻抚我的眼睑,语气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谁欺负我们家昭昭了?怎么哭了?”
他的指尖温热,触碰之处却让我如坠冰窟,心底只余恐惧。
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开始发颤,想要后退,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他眸色渐沉,语调骤然转冷,厉声质问:“你看到信了?”
伪装被撕破,他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我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失去了耐心,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将我狠狠抵在门板上,“说话!”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我拼命摇头,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无法撼动丝毫。
他见我如此,眼底的厌恶之色更甚,一把将我甩在地上。
“好好待在这,明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
说完便转身离去,反手将房门紧锁。
我瘫坐在地上绝望地拍门:“裴钰!是我救了你!是我救了你啊!你怎能如此对我……”
“放我出去!”
“裴钰,你放我出去!”
4
翌日,本该是我满心期待的婚礼。
我却被门外一阵阵的哭喊声和打斗声惊出一身冷汗。
突然,关我的房门在外面打斗中被意外撞开。
我趁机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