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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像走失的孩子一样坐在九号站台和十号站台之间号啕大哭。
五号不知道你为什么在撞墙无果后放声大哭,但他这次没有说什么惹你生气的话了。
他也失去了家人,他崩溃过,他知道你一直对于家人朋友的幸存还留有一丝幻想,他明白你此时的无助,于是他给了你一个拥抱,轻轻摸着你的头发,用着你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两句话。
你后来想想那可能是安慰你的话,他经常会用这种你听不懂的语言跟你说什么,大部分都是带着安抚性质的,声音会比较低沉,估计是他也想起自己的家人了。
他的安慰确实让你好受了一点,在伤心了几天以后,你决定将所有事都对五号坦白,这个世界可没有魔法部,你对普通人坦白这一切也不会被抓去阿兹卡班。
而且几年的接触让你对这位末世仅存伙伴产生了深深的情谊……
友谊?亲情?或者两者都有,你也不懂那是什么情谊,反正应该挺无价的,你觉得你一直把自己会魔法这件事隐瞒着实在不够义气。
魔法是奇妙的,如果未来还要过几十年的话,它可以让你们在末世过得舒服便利一点。
然而,就在你决定坦白这一切的前一天晚上,你听到了古怪的声音:
“终于找到你了,你不该在这里的,我送你回去。”
咦?是个女人的声音。
回哪里去?
这是你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两个想法。
你叫做张秋,是一名英国华裔女孩,今年14岁,在霍格沃兹读四年级。
应该是这样的没错。
但你总觉得你忘了什么。
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时候总会陷入一种迷惑,你觉得你应该是短发来着,好像是因为总是找不到洗发水才剪掉的。
可你又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自己找不到洗发水,明明你洗发护发产品一箩筐,你那么爱惜自己的头发,怎么会说剪就剪?!
今天塞德里克打趣你打魁地奇的时候终于不注意你的头发乱不乱了,你还觉得很好笑。
这真不像你。
“秋,江学姐找你!” 玛丽埃塔喊了你一声,一边冲你挤眉弄眼,一边指了指站在你们宿舍门口的少女。
你没看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江学姐?”你回过头,就看见像负鼠一样可爱又胆小的少女紧张的扒拉着门角看着你。
江雨学姐大你们两届,在你们拉文克劳很出名的,她的占卜超级准,特里劳妮教授总说她天赋过人,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先知体质。
不过她的性格就和她的阿尼玛格斯——“负鼠”一样,很胆小,据说是因为家庭原因,她的父母关系特别烂,也听说是因为刚入学那几年,江雨学姐遭到了霸凌……
虽然那几个带头的学生已经被退学了,但这件事对她的影响还挺深的。
“你今晚能来廊桥一下吗?我有点关于迪戈里的事想和你说。”
“塞德里克吗?可以啊。”
“打扰你了。”
“没事,江学姐,我们都是拉文克劳的华裔,算是同乡了。”
你笑着冲她眨了一下眼,看着少女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来,就离开了。
江雨学姐刚一离开,玛丽埃塔就跑过来戳了戳你的脑袋:“秋,你在想什么呢?!”
“啊?”
你觉得自己迟钝了好多,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江学姐找你是为塞德里克的事啊,你为什么对你的情敌也还这么友好啊!”她把你拉到床边坐下,表情相当严肃。
然而你一脸懵:“塞德里克?情敌?”
“你不要跟我说‘我其实不喜欢塞德里克,我只是觉得他人不错’这种婊里婊气的话。”
玛丽埃塔学你学的像模像样的,都把你逗笑了。
“可我真和他没什么,我之前确实对他有点好感,现在……”你摸了摸胸口,那里空荡荡的:“现在已经没有那种意思了。”
“你怎么了,秋?” 玛丽埃塔敏感的察觉到了你的不对劲,有些担忧的问道。
你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睛难受,鼻子也难受。
“我不知道……玛丽埃塔,我觉得我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你失约了。
你没去廊桥。
那突如其来的情绪一瞬间让你的心情陷入谷底,你不想出门。
不过你让塞德里克去廊桥了,如果是感情纷争,应该他自己去,你不想参与这种事情里,你累了。
日子平淡无奇,好像没什么变化,但你知道你变了。
你没有以前那么爱动弹了。
你不爱去霍格莫德反而喜欢在图书馆看书,你依旧礼貌有趣但不爱结交新朋友,你总是喜欢待在塔楼上呆呆的看着天空。
你模糊的想着你好像见过很漂亮的星空,可你知道这基本不可能,从你长大到现在,英国就没几次好天气,天色总是阴沉沉的,你也没有什么心情去看星星。
你仍然喜欢魁地奇。
只有打魁地奇的时候,你的心情才能稍稍好转。
而且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有个让你很在意的人。
哈利·波特。
“秋,秋……” 玛丽埃塔推了推你:“你又在看那个哈利·波特了?”
“是吗?”你收回你的目光,在餐桌上拿了块炸鸡翅,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是……喜欢上了哈利·波特吗?”
玛丽埃塔刚说出这个想法,就马上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解释着:“不对不对,你那不是看喜欢的人的表情,你看他的时候眼睛是放空的,你在透过他看谁?秋!”
“玛丽埃塔。”你吞下炸鸡翅,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