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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缝。表盖内侧刻着"致吾爱阿哲",泛黄的皮革表面沾着新鲜血渍。
当她触碰到表冠的刹那,解剖室的灯光突然扭曲成螺旋状。怀表里传出的滴答声变得急促,仿佛有无数只秒针在同时跳动。许念感觉自己被扯进黑暗的旋涡,鼻腔里灌满浓烈的雪松香,视线却清晰得能看到自己白大褂前襟溅上的血点——那些本该凝固的血迹,此刻正像活物般顺着布料纤维游走。
"阿哲!"
她在时空乱流中听见虚弱的呼唤。当视野重新聚焦时,眼前的场景让她血液彻底凝固——解剖台上躺着的,正是二十岁出头的弟弟阿哲。青年胸口插着半截肋骨,缝合线从耳后延伸到锁骨,而她手中握着的,赫然是沾满血污的柳叶刀。
许念想后退却发现双脚陷入虚空。冷柜门不知何时全部弹开,数十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正在幽蓝的冷光中漂浮。最靠近她的那具尸体穿着染血的法医制服,胸口铭牌上的"许明山"三个字清晰可见。
"姐姐..."
阿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许念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按在了尸体脖颈处。解剖刀不知何时已抵在她喉间,青年染血的脸庞贴着她颤抖的耳垂:"记住,我们只有三次机会。"
刺目的白光突然吞没一切。许念在剧痛中听到怀表发出尖锐的蜂鸣,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老妇人站在时空旋涡边缘,脖颈后的星月胎记在光芒中若隐若现。
第二章:血色怀表的第一次倒转
许念醒来时,鼻腔里充斥着福尔马林和雪松香交织的诡异气味。她低头看着白大褂袖口,暗红色血迹正沿着布料纹路诡异地流动,仿佛有活物在其中蜿蜒。
解剖室顶灯突然闪烁两下,在她视网膜上烙下残影——那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背影,胸牌上"法医科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