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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猛地抽回手，那些血色数字在视网膜上灼烧。她这才意识到，所谓的记忆中枢，其实是由无数实验体的意识碎片构建而成的巨大数据库。
"我要出去。"林夕对着虚空大喊。她的声音在纯白空间里激起涟漪，无数记忆碎片突然像受到召唤般向她涌来。
剧烈的头痛中，林夕看到了更多画面：戴着防毒面具的研究员将记忆芯片植入婴儿大脑，西装革履的官员在文件上签署"人体实验许可"，母亲在实验室里调试设备时，背后的墙上挂着"新京记忆工程"的铜牌。
"你们到底是谁？"林夕的质问在数据洪流中震荡。
"我们是'记忆收割者'。"合成音第一次有了波动，"当人类社会的记忆存储量达到临界值时，必须有人为文明减负。"
林夕突然明白，那些所谓的器官捐赠者，不过是被选中的记忆容器。他们的大脑被改造成活体硬盘，存储着人类文明的全部知识。而当容器老化时，就会被回收销毁。
"但我突破了你们的控制。"林夕握紧拳头，"所以你们要清除我。"
"不，我们需要你。"合成音变得柔和，"你是第一个产生自主意识的容器。只要你愿意成为新的中枢核心，就能获得永恒的生命。"
话音刚落，林夕周围的空间突然扭曲。她看到自己站在现实世界的实验室里，无数电缆连接着她的大脑。穿着白大褂的母亲正在调试设备，而她的身体正在逐渐透明。
"妈妈！"林夕的呼喊在两个世界回荡。
病床上的母亲突然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与林夕相同的幽蓝光芒。"你终于醒了，37号。"她的声音变成了合成音，"作为第一个成功觉醒的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