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许多不得已的难处。”
父亲啊父亲!那国主老儿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替他着想,该说你是愚忠还是执迷不悟。
“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吗?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东植琴受不了的大叫出来,她其实只是在发泄心口的一股郁闷之气。
“有,就是国主突然失忆了。”
东植刚玩笑般的开口,这气氛他能说个笑话,未尝不是件好事。但大家心里都明白,就算国主真的失忆,也只能缓解一时救不了一世。
“死就死吧!全家人死在一块儿让天都塌下来。”
东植琴脱口一句赌气的话,竟让从来不多言,安安静静坐在父亲身旁的妈妈哭泣出声,是弦绷得太紧了,二姐刚刚一句话让神经突然松弛了下来,隐藏的情绪无法自制倾泄而出。
二姐忙着安慰妈妈,大姐没有立场,植树哥,东植刚在沉默中,父亲心力交瘁,长老听天由命,还有谁,谁可以担当?
就这样下去吗?就这样狠心看大家这样痛苦下去直至死亡吗?不,不会!
“不会有人死,东植家,会没事的。”
我说,我想他们会以为我又在无理取闹,可是没有,他们都奇怪地看着我,连老爹眼里也流露出奇异的希望光彩,大家都绝望得糊涂了,从来瞧不起我的竟会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置之死地而后生?是这样吧。
东 植 茵
7.
人们都说,太和国宫很漂亮,它在京都的尽头,跟着夕阳的方向走,走到天黑,就到了。
国主的寝宫里,站着一个女孩,约莫十六七岁,无声无息的,有着一张可爱讨喜的脸。
她走到那张唯一的大床边,无论床装饰得再好,在她眼里就只是一张床,就像床上沉睡的那个人,无论多么尊贵,不过还是一个人。
“就是你吗?太和国国主。”女孩皱了皱眉,心里似乎在决定什么。“真不好下手。”
“你是来杀我的?”
她本是在喃喃自语,竟没想有人回答,一看是那国主竟在床上坐起身来,她倒笑了笑。
“你醒了?”太和国国主,倒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老呵。
“你是来杀我的?”国主眷笑看着这个小姑娘,再一次问道。
女孩惊讶地圆了圆嘴,赶紧摆手。“我不敢杀人呢,只是让你忘记一小米米事情。”她怎么敢见血!
国主眷见她童心甚重,不由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笑眯眯一屁股坐在地上。“东植茵。”
听此国主眷的眼神流动一抹异彩。“东植家的小女儿?”
茵坦坦荡荡点头承认。国主眷眼中厉色一闪,凝神,空气因子都随之紧张。
“东植家就派你来?未免太张狂了!”
茵伸出一根指头在跟前晃了晃。“错错错,东植家可是忠良得连苍蝇都要叹息,是国主你太不好冤枉好人呐!”
国主眷眯着眼看了看离他五步之远坐在地上像戏耍小孩般胡闹的茵,明明是他居高临下,却感觉她丝毫不甚在意。
“忠良又怎会派你来太和国宫暗刺!”
茵,坐在地上玩闹的茵,突然抬头,轻轻地瞥了他一眼,就这么轻轻的一下,国主眷感觉到不知名的情绪波动。
“这是国主你的不对,你都把我家逼上绝路了,所以我才不得不想个法子,还有,都告诉你N遍,我不是来杀你的,我善良得连只蚂蚁都不敢踩,只是让你忘记一些事,好让我东植家平平安安。”
茵双手撑在地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眯眯笑的眼弯成一个弯月看着那个太和国至高无上的国主眷。
“你不怕,只要我一声命令,宫外三千禁卫军一涌而入,你,是插翅难飞。”他倒生出些兴趣,这女孩,有些意思。
茵从地上站起来,想找张椅子坐,地上湿气重,夜晚尤其凉。
国主眷看见她伸出左手,五指幻化光影成圈,食指轻轻一挥,十米开外铁铸的宫椅电光火石在她跟前。
他脸色微变,见她跳上宫椅双腿一盘坐好。
“你试试,看一下外面那些禁卫军睡醒了没有。”三千禁卫军,她都站在这儿了自然是没拦下她啦。
“你,是那个天赋使命者!”是她?一个女孩?
茵笑眯眯招招手。“来来来,反正你也快失去记忆了,我就讲个故事给你听。”
说完这句话,她的表情,似突然换了一个人,截然不同的,有些凉薄,还有些蔑视?
“太和国有史以来,几大家族不断有继承先祖神能的小孩出生,神喻的暗示,是和国神君的赐予,是保卫太和国的神兵。相传到了第三十三代东植家,会出现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天赋使命者,他的力量足以颠覆一切,这些,都没错吧。”
茵没等国主眷回答继续道:“那年东植家降生了一个小孩,初生下来便知道了自己的使命和力量,因为在她还没有成型的记忆里,早被和国神君赋予了毫无选择的神命。可是她为什么要承担呢?在她自己都还懵懵懂懂的时候,为什么就要背上这个包袱?所以她刚有记忆,便用血引术封住了自己的能量,因为依四大长老的能力,迟早会探出她的踪息,同时,将微许神能渡给东植家的长男东植树,以为这样做,神喻就可以不破,东植树也可以不用替她承担太多的责任。”
国主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样做很自私。”
茵有些迷惑,而后开口。“但是凭什么无聊的神命就该降临到她身上,几大家族这么多人,东植家这么多孩子,凭什么就是她了!”
茵的口气有些激奋,倏地一下又收了口缓了口气。
国主眷盯着她。“这样做,东植家等同活在一个阴谋里,迟早有一天会因此败露而毁灭,茵,你太残忍了。”
茵倏地睁大眼:“怎怪我!是那和国神君老头惹的祸!”
听见她孩童般的话,国主眷倒笑了。“如果没有猜错,你不但是那个降生的倒霉小孩,更有可能是神君转世吧,不然为何你脑中会保留神君的记忆。”
“谁和那老头儿有关系了!”茵气呼呼地叫,国主眷顷刻大笑,她愣住,愕,有些不解。
“茵,看看你周围是什么人。”
四壁突然昼亮,骤然的亮光让她眯了眯眼,寝宫原本无他人他物,此刻竟突现了结界,光圈下逐渐浮现人形,隐约可见,瞧得真切些,不是三千禁卫军,而是——
“娃儿,你总算肯露出马脚了!”东植元二,笑得像只狐狸。
她顿悟,一切都是阴谋!被算计的人是她!
原来四大长老都到齐,难怪这么近距离都没能发现异动,她现在的力量,不是四大长老的对手。
东植茵站起来,看见父亲,长老,东植树,京维瑟,和西城秀,全部都联合起来算计她吗?
“你们都来骗我!”还有那个国主眷!
“他们这几个孩子并不知情。”
她一扫数人,视线落在京维瑟身上,那晚他说的话,原来也当不得真,早知道当不得真。
京维瑟脸上有未散去的震撼,但看她眼却似解心意,不由开口。
“我没骗你。”
东植树不知是惊讶过头反而镇定还是别的什么,倒是心平气和地开口:“原来我身上的神能,也是茵给我的。”
语气倒听不出多沮丧,想来是温柔惯了的人,但他下一句——
“那就应该多给点嘛!”
茵瞪了瞪眼又坐回宫椅,朝着四大长老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我没有任何破绽啊!”
要有破绽不会在她平稳活了十多个年头后才来发现。
安长老笑得得意,他以为他挖到宝啦!
“茵小姐,你最大的破绽就是没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