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通报,他们站在外面等候。
六月的天气,阳光照的人头晕目眩的,即使是庭院里有一棵大槐树,借着树下的阴凉还是很热。
空气就像是一潭死水一般,一丝风都没有。
张元不停地拿袖袍擦着额头上的汗,反观自己的上司就笔直的站在那里。
任由发丝间渗出的汗水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神色始终保持着那份威严。
张元有些佩服起来自己这个上司了,而且看对方的神色,胸有成竹的样子也让自己安心许多。
这时,一个身高只有五尺的小胖子从屋里慢慢的踱着步子走了出来。
这人身穿普通的长袍,只是头上戴着的特制官帽,帽子上竖着一根绿色的孔雀短羽。
这就是御史台专用的官帽——獬豸冠,只有御史才能戴。
这是御史台的一位从御史,名叫付思源。他亲切的拉着王俊的手叫着“王兄王兄。”王俊则谨慎的称他付御史。
付思源也跟张元客套了一番,但是从眼神里可以看出来,他更多的是在看张元的深浅。
付思源带着二人来到一旁的厢房里面,茶水早就备好了,屋子中间也摆放着一个铜炉。
不同的是,里面放的并不是炭火,而是冰块,二人一进来就觉得暑气消了不少。
付思源还是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王兄应该知道这次我叫你来的意图了吧。”
王俊立刻挺直了腰板,张元也跟着正襟危坐。
“付御史可有卷宗,你也知道,我们仪典署的差事着实不好干,这次接待西域使者,说实在的,我觉得没什么大的纰漏。”
付思源呵呵一笑,“王兄别紧张,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等会把卷宗给张司丞即可,这次叫你来,是陛下......”
王俊听了,申请立刻严肃了起来。
付思源看了一眼张元,凑到王俊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王俊的脸色渐渐舒展,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神色。
付思源咳嗽了一声,“王兄跟我去内厅细说一下吧,张司丞,你把这份卷宗好好写一下,稍等片刻即可。”
张元赶忙接过,连连拱手。
二人走后,张元如释重负的坐下来,这卷宗他写了不止一次了,只是平时都是在仪典署写,在御史台写还是第一次。
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卷宗就写完了,可是等了一个多时辰,屋里都没进来人。
等人倒还是其次,他想方便一下都不知道去哪里,在这种地方又不敢随意走动,只能强自忍耐。
正当他看着房梁,六神无主的时候,一个小斯推门进来恭谨的冲着张元说道,“付御史有请。”
“请我?王署令呢?”
“都在里面等候大人了,请随我来吧。”
张元只好跟着他朝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