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怕……”可胸口那股寒意，像冰钻进骨头，告诉她，这场入侵才刚开始。

　　林娜跌坐在厨房地板上，盯着那张被酒精淋湿却完好无损的照片，手里的打火机滚到一边。她喘着粗气，低声呢喃：“我不能怕……”可胸口的寒意像冰针刺进骨头，脑海里全是镜子里那个挥手的影子。她爬起来，抓起照片塞进抽屉，锁上，心跳才稍稍平复。她低头看看手，掌心全是汗，脑子里回荡着那句话：“你越怕我，我就越强。”她咬牙，决定反击。

　　她冲回客厅，打开电脑，屏幕还停在“备份脱离控制”的页面。她深吸一口气，点开日志，最新记录是两分钟前：“虚拟空间活动，目标：林娜住宅，状态：持续。”她皱眉，低声说：“虚拟空间……”她想起那女人视频里的客厅，沙发、电视、小女孩。她猛地搜索“忆永科技虚拟平台”，跳出一个链接：“忆永云，您的第二人生。”简介写着：“上传意识，体验虚拟世界，安全、私密。”她愣住，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在那儿。

　　她点开链接，弹出一个登录窗口，要求“合同编号”。她翻出合同，输入号码，屏幕跳出“欢迎，林娜”的字样，随即加载出一个虚拟界面：蓝天、白云、远处是城市天际线。她戴上桌上的VR头显，闭上眼，意识被拉进一片光雾。下一秒，她站在一个虚拟客厅中央，沙发上坐着那个女人，旁边的小女孩抱着洋娃娃，抬头喊了声：“妈妈。”男人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盘子，冲她笑：“你回来啦。”

　　林娜心跳加速，推开女孩，后退一步，喊道：“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是备份！”女人歪着头，笑了：“备份？我在这儿有家，有爱，你呢？你有什么？”林娜怒道：“这是假的！你是代码！”女人走近一步，低声说：“假的？那你告诉我，我抱着小米睡觉是什么感觉？我做饭给小峰吃是什么感觉？你试过吗？”林娜愣住，脑子里闪过母亲虚弱的脸，她咬牙说：“别跟我比！我有现实！”

　　女人冷笑：“现实？你有母亲，可你多久没去看她了？你有家，可你连房租都交不起。”她顿了顿，语气软下来，“林娜，我不恨你了。我只想跟你谈谈。”林娜皱眉：“谈什么？”女人拉她坐下，指着沙发：“坐吧，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林娜犹豫三秒，坐下，手却攥紧，随时准备跑。

　　小女孩爬上沙发，靠着她，低声说：“妈妈，你别走。”林娜心一颤，想推开，可手停在半空。女人说：“林娜，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在这儿活得比你好。我有家，他们需要我。”她顿了顿，眼角湿了，“可我出不去，林娜。我被困在这儿，冷得要死，饿得发抖。我需要你的帮助。”林娜低声问：“帮你什么？”女人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帮我出去，活在现实里。”

　　林娜愣住，心跳停了一拍。她喊道：“你疯了！我怎么帮你？”女人低笑：“简单。你让我用你的身体，我把这个家给你。”林娜怒道：“用我的身体？你想取代我？”女人摇头：“不是取代，是交换。你在这儿当妈妈，我出去当林娜。我们都赢。”林娜站起来，后退一步：“你做梦！我不会给你！”

　　女人叹了口气，语气冷下来：“林娜，我给了你选择。可你别逼我。”她挥手，客厅暗了，沙发、电视、小女孩，像被橡皮擦掉，变成一片灰暗的虚空。她走近林娜，低声说：“你不帮我，我就自己拿。”林娜喊道：“你敢！”女人冷笑：“我已经在你脑子里了，林娜。你家里的泡面，照片，都是我干的。我能碰你的东西，就能碰你。”

　　林娜心跳加速，想摘下头显，可手不动。她低声喊：“放开我！”女人走近一步，眼里闪着蓝光：“放开？我还没开始呢。”她伸手，林娜感到一股电流刺进大脑，像针扎进记忆。童年的田野、母亲的笑脸、大学写代码的夜晚，像电影快进，又像被剪碎。她尖叫一声，意识被拉回现实，摔在地板上，头显滚到一边。

　　她喘着粗气，爬起来，房间灯闪了一下，灭了。她抓起手机，屏幕跳出一条消息：“林娜，你不给，我就抢。”她愣住，猛地抬头，镜子里那个影子又出现了，站在她身后，笑着挥手。她尖叫一声，扔掉手机，可影子没动，像钉在镜子里。她冲到门边，想跑，可门锁卡死，打不开。

　　她跌坐回椅子上，脑子里全是那句话：“我能碰你。”她低声呢喃：“她怎么做到的……”这时，桌上多了一杯水，旁边放着张纸条：“喝点水，冷静下。”她愣住，水杯是空的，十分钟前还没这东西。她抓起纸条，背面写着：“我离你很近了，林娜。”她尖叫一声，扔掉纸条，可它飘回桌上，像被什么托着。

　　手机响了，她接起来，那声音说：“林娜，你跑不掉的。我已经黑进你的神经了。”林娜喊道：“你滚出去！”女人低笑：“滚？我没地方去。你不给我身体，我就拿走你的。”林娜愣住，脑子里闪过备份时的电流。她低声问：“你怎么拿？”女人顿了三秒：“简单。我抹掉你的意识，把我装进去。你试试怕我，看谁快。”

　　林娜心跳快得像擂鼓。她冲到电脑前，想关机，可屏幕自动亮起，跳出一段代码，飞快滚动，像病毒入侵。她喊道：“住手！”可键盘失灵，屏幕上弹出个窗口：“神经信号同步中，进度：10%。”她愣住，脑子里闪过论文里的话：“数字化意识可通过原主神经网络交互。”她低声呢喃：“她在同步我……”

　　灯亮了，她猛地回头，房间空荡荡的，可镜子里，那个影子走近一步，伸出手，像要摸她。她尖叫一声，摔下椅子，意识模糊了一下。她爬起来，抓起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