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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深。
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的道理,你没听过吗?”
虽然它已经断了,可我保留着这柄刀,保留着过往种种。
这个混乱的时代,身上带着奇形怪状的防身武器,实在平常。
来往客人已然见怪不怪。
就像木婉清的弟弟,也总喜欢背着一柄粗陋的剑,那是独属于少年的梦想。
阿晨曾问我,“你是游历天下的刀客吗?你见过真正的神灵吗?
他们长什么样子?能屠手截断山河、有斗转星移的力量吗?”
我没有回答他,他却像喋喋不休的蚊子,也不害怕我,反而更兴奋。
阿晨总喜欢说,“我要成为这天底下最厉害的剑神,举世无双。”
不过是少年见杀戮,唯看事了拂衣去的潇洒罢了。
木婉清总让阿晨放下,告诉他,“你不是特区里的缚灵人,不要舞刀弄枪。
安心做一个普通人,不好吗?“
阿晨也总喜欢仰头反驳,独属于少年的执拗,
“阿姐,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老弟我生来就是人间剑神,安敢苟于平凡?”
十三四岁的少年哪里知道生活疾苦,他们不过是未经雕琢的原木,还差些风霜磨砺。
那么,我们应当如何生存呐?
如果我当初不曾出走、不曾反抗上层人族的压迫,那么薛青是不是仍旧活着?
我不知道,没有人教过我,也没人告诉我,我只是一味望着身前相似人,怔怔出神。
“大叔,来个葱花饼、再来个咸鸡蛋,可以吗?”
可爱的女孩不过刚过柜台高度,胆怯眸光与我相望。
又将我拉入现实之中。
鼻尖萦绕着早餐店的温馨,香葱、面粉、猪肉的味道落在平静岁月里。
如果我甘心,我早就拥有这样的生活了,不是吗?
最后落得个遍体鳞伤。
我喜欢午后的太阳,喜欢独自一人跑到很远的山脚,凝望着微风涟漪的湖面。
湖面永远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