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进职场时那股子傻呵呵的冲劲,觉得自己能征服全世界,到后来被现实工作按在地上反复摩擦,那滋味,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透心凉。
“孟婆您是不知道,那些甲方提的要求,简直能把人逼疯。有一回,一个甲方非要我做个设计,说要‘五彩斑斓的黑’,我当时就懵了,黑就是黑,咋还能五彩斑斓呢?我跟他掰扯了半天,他倒好,跟我急眼了,说我没创意、没审美。我没办法,只能没日没夜地捣鼓,最后实在没辙,在黑色背景上用荧光笔点了一堆五彩的小点,嘿,您猜怎么着?他居然满意了,还夸我有想法,我这心里啊,真是五味杂陈。” 我一边说,一边比划,表情那叫一个丰富。
孟婆听得那叫一个专注,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微张开,脸上的表情跟坐过山车似的,一会儿惊讶,一会儿疑惑。听到 “五彩斑斓的黑” 时,她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汤勺都差点飞出去。“这甲方莫不是从外太空来的,咋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孟婆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说道。
我接着讲:“还有一次,为了赶一个方案,我整整三天三夜没合眼,咖啡当水喝,喝到最后,我感觉自己都快变成咖啡豆了。好不容易把方案交上去,甲方又说,要简约而不失奢华,低调又充满内涵,这可把我难住了,我都快愁得头发一把把掉了。”
孟婆皱着眉头,脸上满是同情,“你们这些凡人,为了这劳什子工作,可真是遭罪。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咋感觉这些事儿好像在我脑子里闪过,可又模模糊糊的,咋也想不起来。” 她一边嘟囔,一边用手敲着脑袋,那模样就像个努力回忆作业有没有写完的小学生。
等我讲完最后一个 “血泪史”,孟婆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不行,我决定了,你这孟婆汤先别喝了。” 孟婆一拍手,大声说道,“我得好好研究研究你,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咋能让我有这么奇怪的感觉。说不定,解开你的秘密,我心里那些老疙瘩也就跟着解开了。”
我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啊?真的吗孟婆?这…… 这合适吗?” 我结结巴巴地问道。孟婆白了我一眼,“有啥不合适的,在我这儿,我说了算。”
就这样,在这阴森森的奈何桥边,我因为孟婆这一个突发奇想的决定,成功躲过了喝孟婆汤、进入轮回的命运。而我和孟婆之间这段奇妙又搞笑的缘分,也正式拉开了帷幕,谁知道后面还会整出啥让人笑掉大牙的事儿呢。
孟婆听我讲完生前那些被工作反复 “毒打” 的悲惨经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仿佛在说:“天呐,凡间的打工人都这么惨的吗?” 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在她心间疯狂挠痒痒,搅得她坐立难安。突然,孟婆一拍脑门,像是下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决心,大声宣布:“不行,我非得去你生前生活的地方瞅瞅不可,我倒要看看这‘社畜’的世界啥样!”
说干就干,孟婆拉着我就准备开溜。奈何桥边鬼差众多,一个个跟门神似的,眼睛瞪得溜圆,来回巡逻。孟婆眼珠子滴溜一转,从袖子里掏出一把不知道啥时候准备好的 “迷魂香”,在我面前晃了晃,一脸得意地说:“瞧好了,看我给这些鬼差来个‘烟雾弹’。”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鬼差,找准时机,猛地把香一甩,顿时,一阵青烟弥漫开来,鬼差们被熏得直咳嗽,眼泪鼻涕一大把,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快走快走!” 孟婆兴奋地拉着我,冲向那神秘的阴阳缝隙。这阴阳缝隙看着就像个扭曲的时空大口,黑黢黢的,还时不时闪烁着诡异的光。孟婆站在缝隙前,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哼,不就是个缝嘛,有啥好怕的!” 说完,她像个英勇的战士,一马当先冲了进去。我紧跟其后,只感觉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像坐过山车一样,七荤八素,胃里翻江倒海。
等我们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眼前已然是繁华又喧嚣的现代都市。孟婆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街道,汽车像甲壳虫一样跑来跑去,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她指着一辆飞驰而过的跑车,大喊:“这铁疙瘩咋跑得这么快,莫不是长了翅膀?” 我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心想着,这孟婆初来乍到,可有的乐子瞧了。
孟婆刚一脚踏入人间,那模样就像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呆立在原地,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我的天呐!这都是些啥玩意儿啊!” 她扯着嗓子大喊,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瞧那街道上,汽车风驰电掣般呼啸而过,在她眼里,这些汽车就跟发了疯的甲壳虫似的,一个个跑得那叫一个欢实,而且还能发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声响,把她惊得浑身一颤。再抬头瞅瞅,高楼大厦像巨人一样直插云霄,仿佛要把天给捅出个窟窿。孟婆一边仰着脖子,一边嘴里嘟囔:“这房子咋长得比山还高,住在上面的人,莫不是伸手就能抓到云彩?”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差点笑岔了气,赶紧拉着她往商场走去。一进商场,好家伙,孟婆的眼睛都快忙不过来了,跟个上了发条的玩具似的,脑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