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梯，在看到陈默的警官证后松了口气："我是苏远的编辑，张明。听说他出事了，我必须要来看看。"

"张先生，您最后一次见到苏远是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我们在出版社讨论新书的事。"张明推了推眼镜，"苏远的新书马上就要出版了，他最近一直在赶稿。"

陈默注意到张明说这话时，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公文包的提手，指节发白。

"新书是关于什么的？"

"是一本叫《完美谋杀》的推理小说。"张明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打印稿，"这是样稿，本来今天要送去印刷厂的。"

陈默接过样稿，封面上的书名用血红色的字体写着《完美谋杀》，下面是一行小字：献给所有追求完美的人。

"苏远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张明犹豫了一下："他最近...好像很焦虑。昨天讨论新书的时候，他说这本书可能会引起一些...麻烦。"

"什么麻烦？"

"他没具体说，只是说有些真相不该被揭开。"张明叹了口气，"我以为他只是压力太大..."

陈默正要继续询问，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尖叫。是林雪的声音。

他快步跑下楼，看到林雪瘫坐在客厅的地板上，面前摊开着一本相册。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其中一张照片，脸色惨白。

陈默走近一看，那是一张苏远和林雪的合影，背景似乎是某个颁奖典礼。但让他瞳孔收缩的是，照片中的苏远手上戴着的，正是他刚才在死者手中发现的那枚黑曜石戒指。

"这枚戒指..."陈默拿出证物袋。

林雪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这不是苏远的戒指...这是...这是三年前那起案子的证物..."

陈默的心猛地一跳："什么案子？"

"三年前，有一个叫李明的作家指控苏远抄袭他的作品。后来李明在家中自杀，现场就留下了这枚戒指..."林雪的声音越来越小，"警方当时认定是自杀，但这枚戒指一直作为证物被保存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默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想起刚才在楼上看到的笔记本，快步返回卧室。翻开那本笔记本，密密麻麻的字迹中，有一行被反复描画：

"完美的谋杀，必须有一个完美的动机..."

窗外，雨越下越大。陈默站在窗前，看着雨水中模糊的警灯光芒。这个案子，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法医的初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