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跳梁小丑。昨晚年会她那脸色，我看着都想笑。”

　　赵雪晴咯咯笑，声音甜得像抹了蜜：“哎呀，泽昊，你可真坏！不过她也挺可怜的，追了你三年吧？结果你一脚踹了，她还在这儿晃悠，真不要脸。”

　　她盯着屏幕，心里的火烧得她手都在抖。她想起自己刚进公司时，顾泽昊连双像样的鞋都买不起，她攒钱给他买了双皮鞋，怕他在客户面前丢人。可现在呢？他踩着她的血汗往上爬，还跟赵雪晴在这儿笑她。她咬咬牙，暗暗发誓：等着吧，我让你们笑不出来。

　　周四早上，林若溪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公司。她加班到半夜，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可手里捏着那叠“黑料”，心里有点底。她知道，明天汇报会是关键，得把顾泽昊的尾巴揪出来。

　　中午，沈曼婷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邮件截图：“若溪，你看这个！顾泽昊跟供应商私下说好，多报10万采购费，分他一半！我昨晚加班偷打印的，差点被王姐撞见！”

　　林若溪接过来一看，眼睛眯了起来：“好，这证据够硬。我明天汇报会上用得上。”她把截图塞进文件夹，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像是要炸开。

　　下午，她窝在工位上改方案，旁边的小李又凑过来，贱兮兮地说：“林姐，你这劲头真大，可惜啊，听说顾经理今晚要跟老张吃饭，位置这事估计没跑了。”

　　林若溪没抬头，冷冷回了一句：“是吗？那挺好。”她心里却在骂：一群狗腿子，等着瞧吧。小李讪讪地走了，她抬头看了眼窗外，天色暗得像要下雨，可她觉得心里憋的那口气快憋不住了。

　　晚上九点，她加班到最后一个人，办公室静得只剩键盘声。她靠在椅背上，盯着屏幕上的策划案，眼皮沉得抬不起来。她想起昨晚梦里，顾泽昊站在台上笑她，赵雪晴搂着他喊她“乡巴佬”，她气得醒过来，满脸是汗。她甩了甩头，继续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明天，我要让你们闭嘴。

　　周五，汇报会如期举行。会议室里坐满了人，连新上任的总裁陆霆川都来了。他三十出头，西装革履，气场冷得像块冰，听说是个空降的狠角色。顾泽昊先上台，一口流利PPT，讲得天花乱坠，林若溪却注意到，他方案里有几页跟她三年前帮他改的旧项目一模一样——这渣男，连抄袭都这么嚣张。

　　轮到她时，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台。她的策划案从市场调研到推广预算，数据详实，逻辑清晰，连潜在用户的消费习惯都分析得头头是道。她讲到一半，陆霆川抬眼看了她一下，那眼神深得让人猜不透。

　　汇报完，老张点头，顾泽昊却冷笑：“林若溪，你这方案听着不错，可惜执行力不够吧？你连个小组都没管过，空有理论有啥用？”

　　林若溪不慌不忙，反问：“顾经理的意思是，能力只看资历？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上个项目的ROI为啥比预期低20%？客户跑了一半，是谁的锅？”

　　顾泽昊脸色一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王姐赶紧打圆场：“小林，你这就不懂事了，顾经理那是战略调整……”话没说完，陆霆川冷冷打断：“行了，散会。”

　　散会后，沈曼婷冲过来抱住林若溪：“太解气了！你没看顾泽昊那张脸，绿得跟青蛙似的！”

　　“这才刚开始。”林若溪低声道，“我要的，不是让他丢脸，是让他滚蛋。”她攥紧手里的文件夹，眼里闪着光。她知道，这场仗才刚打响，后面还有更大的雷等着炸。

　　周一早上，林若溪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公司，脚上的平底鞋磨得后跟都红了。她昨晚睡得不好，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汇报会上的策划案，梦里还梦见自己站在台上把顾泽昊骂得狗血淋头。可一睁眼，天刚蒙蒙亮，她就得爬起来涂个妆，遮住那对肿得像核桃的眼泡。她手里捏着杯咖啡，刚走到工位，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见一个炸雷般的消息：项目经理名单定了，顾泽昊上位。理由是“综合能力更强，背景更适合”。

　　她愣在原地，手里的咖啡杯抖得差点摔地上，热咖啡洒了几滴在手背上，烫得她一哆嗦，可她没顾得上擦，耳朵嗡嗡响，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她盯着工位上的电脑屏幕，上面还开着昨晚改到凌晨的策划案，密密麻麻的数据像在嘲笑她。她深吸一口气，硬压住那股翻涌的酸劲，可眼圈还是红了。

　　办公室里瞬间炸开了锅，有人偷瞄她，有人幸灾乐祸。王姐端着杯茶慢悠悠晃过来，手指敲着杯沿，嘴角一撇，阴阳怪气地开了腔：“哟，小林，昨儿还挺拼啊，加班到几点啊？可惜了，这位置不是谁想拿就能拿的。有些人啊，天生就得认命。”她声音尖得像刀，捅进林若溪心里，茶杯里的茶叶晃荡着，像在笑她。

　　小李那墙头草也凑过来，手里端着盘子，贱兮兮地说：“林姐，我就说嘛，顾经理有赵小姐撑腰，你这不是白忙活？昨晚他还跟老张喝酒呢，我听他在群里炫，说这位置早是他的囊中物。你这几天跑客户跑得鞋都破了吧，可惜咯。”他挤了挤眼，咬了口包子，嘴角挂着油。

　　林若溪咬紧牙，手指攥得咯吱响，指甲掐进肉里，疼得她脑子清醒了点。她硬憋出一句：“哦，恭喜他。”声音干得像砂纸，她低头收拾桌子，手抖得连鼠标都拿不稳。她这几天熬夜改方案，跑客户跑得鞋底都磨穿了，眼圈黑得跟熊猫似的，嗓子哑得像吃了沙子，结果呢？全喂了狗。她想起昨晚梦里，自己站在台上反击顾泽昊，满场掌声，可醒来却是这鬼样，气得她胸口发堵，像有块石头压着。

　　沈曼婷端着餐盘冲过来，一拍桌子，盘子里的饭差点洒出来：“这也太黑了吧！若溪，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那王八蛋明显是靠赵雪晴那绿茶上位，凭啥啊？他会干啥？不就靠张嘴舔吗？”

　　“凭啥？”林若溪苦笑，声音哑得像破锣，“凭他会舔，凭赵大明有钱呗。”她抬头看了眼窗外，天阴得像要塌下来，乌云压得低低的，跟她心情一样烂。她咬咬牙，手指攥着咖啡杯，指关节白得像骨头，“我拼死拼活熬出来的东西，他喝顿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