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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把桃木剑自拍杆调成防抖模式。
“那什么,苏烬是吧?要不你先从天花板下来?我们聊聊彩虹袜的KPI?”
事情得从三天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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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次被品牌方放鸽子,我意识到——
与其涂着斩男色口红在镜头前扭成麻花,不如去凶宅和女鬼battle。
虽然真实理由是:我是过气主播。
于是我斥巨资购入二手桃木剑,从道观顺走半袋1982年的糯米,雄赳赳气昂昂杀向这座著名鬼楼——
废旧“仁爱妇科医院”。
然后在产房门口踩到镇魂符——准确来说是被它绊了个狗吃屎,导致我情急之下吞了半张符纸。
现在想想,白胡子老道追着我喊“姑娘那是卫生巾啊”的表情,可能已经预示今天的悲剧。
3
“所以你才能碰到实体?”苏烬蹲在积灰的病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徒手掰断三根铁栅栏。
自从误吞符咒,我力气大得能倒拔垂杨柳。
“不然呢?”
我把铁条拧成心形扔给镜头。
“感谢‘民政局在逃红娘’送的钻戒,现在拍下同款驱鬼套餐送男鬼……”写真。
话音未落,苏烬闪到我面前。
他的睡衣擦过我鼻尖,带着薄荷味的凉意,帅脸离我咫尺距离:“你睫毛膏晕了。”
我手一抖差点掀翻三脚架。
弹幕疯狂滚动:
【这眼神拉丝我嗑拉了】
【按头小分队出动】
【死鬼居然会撩!】
“您老能别贴着人脸说话吗?”我抄起糯米往他睡衣领口塞,“知不知道什么叫社交距离?”
糯米从他身体里漏出来,在水泥地上拼成爱心。
苏烬指着自己的睡衣口袋:“其实我刚发现糯米对我没用。”
他掏出一团蠕动的黑色物质。
在我尖叫前他补充道:“生前写的贪吃蛇代码,要看看吗?”
真鬼面前,我敢说不吗?
4
苏烬用我的美颜灯投影出会跳钢管舞的像素小蛇,直播间观看人数冲上平台榜首。
我强忍着把自拍杆捅进他鼻孔的冲动,看这位程序员鬼魂现场表演如何让心电图机蹦迪。
“家人们,这就是科学的力量。”我声嘶力竭地喊,“只要刷够一百个火箭,主播马上带你们看男鬼胸口碎大石。”
苏烬凑近镜头,半透明的脸填满整个屏幕:“不如改成收集七种颜色袜子?”
“你当自己是葫芦娃吗!”我咬牙切齿地关掉麦克风,“信不信我用黑狗血卸妆水泼你?”
他歪头眨了眨眼,大耳狗耳朵耷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