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雪，抬头看了看店里，嘴角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

“请问今天还有热可可吗？”她的声音清脆而干净，带着一丝轻快的调皮。

“有的，请稍等。”我放下手中的抹布，转身走到柜台，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点的饮品上。

等我把热可可端到她面前时，她已经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她双手捧着热饮，抬头看着我，说：“你是新来的吧？”

“嗯，刚来没多久。”我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是吗？那欢迎你来到雪城。”她的声音柔和而真诚，眼里似乎有一抹我读不懂的亮光。

那一晚，我第一次觉得，这座冰冷的城市似乎也藏着一点暖意。女孩的模样和她那条鲜红的围巾，一下子刻进了我的脑海。

回到公寓后，我靠在床头发呆，脑海里全是她的笑容。我想知道她是谁，想知道我们是否还会再见面。但更多的是一种矛盾的情绪，既渴望靠近，又害怕触碰。

或许，这场漫长的冬天，开始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2.

第二天的雪依旧没有停歇，甚至比昨天更大。推开窗时，我看到街上的行人裹得更严实了，踩在厚厚的积雪上，鞋印深深浅浅地留在路面。我胡乱吃了几片面包，就匆匆赶往咖啡店。冬天的雪城总是这样，寒冷让人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似乎只有忙碌才能抵御这种冷冽。

早班客人一如既往地少。我站在柜台后发呆，想着昨晚那个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笑容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种暖意，不是我常见的东西。对我来说，这座城市的一切都冷冰冰的，甚至连路人的目光都是冷淡的。

当风铃声再次响起时，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起头。

是她。

还是那条醒目的红围巾，还是那双透着一股洒脱的眼睛。她一边跺着脚一边走进来，嘴里嘀咕着：“这天真是冻死人了。”随后她摘下围巾，用手捂了捂脸，看向柜台的方向。

她好像认出了我，笑着打了个招呼：“嘿，又见面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欢迎光临。”

“还是热可可吧，太冷了。”她把手机递过来扫码，语气轻快得像在寒冬里洒下一束阳光。

我拿过杯子开始冲调饮品，尽量掩饰自己微妙的情绪波动。等我端着热可可递给她时，她似乎还在打量我。

“你叫什么名字？”她突然问道。

“呃，小舟。”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好特别的名字啊，像水上的小船。”她轻声念了一遍，好像在品味什么，随后抬起头问：“从南方来的吧？”

“嗯。”我点点头，没再多说。

“怪不得看着不像这里的人。”她说完，端着热可可走到窗边坐下，依旧是那个角落，依旧是看向窗外的姿势。

我站在柜台后，忍不住偷偷打量她。她的侧脸轮廓柔和，眼神中透着一丝恬静，却又像藏着什么故事。这个城市里的人大多步履匆匆，很少有人像她这样，能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外界的寒风与喧嚣都与她无关。

几分钟后，她放下杯子，朝我招了招手。我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小舟，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她开口问道。

“刚来不到一周。”我答得很简短。

“嗯……一个人来的？”她继续追问。

“对。”我低头看了看桌面，不知为什么，这种简单的对话让我有些不自在。

“你很少笑呢。”她突然说道，语气有些遗憾。

我愣了一下，没有接话。

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笑了笑，把杯子推到一旁。“下次见咯。”她拿起围巾，随意地挥了挥手，走出了店门。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雪幕中。心里莫名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是好奇？是温暖？还是一种久违的期待？我说不清楚。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期待她的出现。她似乎成了我生活中唯一的变数，而这种未知的期待竟让我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