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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为什么要救他,我也心照不宣不提这件事。
我小心翼翼开口:「你不走吗?你跟着我还挺危险的。」
见他也不说话,我也不敢再问。
毕竟我的父王就在前两天以谋反的名义杀了他的全家。
他们究竟有没有谋反,我活了四世,怎么会不知道。
因为心虚,我一直都避着他。
我将一旁景礼招呼过来:「景礼,他第一次到这里,你带他熟悉熟悉。」
景礼一脸不可思议:「郡主,你确定他第一次来?我看他比你都轻车熟路!」
9
在他到这的第二天晚上,我听到天空传来一道雷响。
我立马钻进房间躲好,果不其然,今晚的暗杀开始了。
要是这点预判都没有,白活四世。
一个时辰之后,我缓缓打开已经被射成刺猬的房门。
他浑身是血站在门外,脚边还躺着好几个死士。
虽说暂时救了他,但我这没日没夜的暗杀,也说不准哪天就丢了性命。
我有些心虚地挠了挠脸:「我可是跟你说过跟我很危险的,你现在走也来得及,我有他们五个就够了。」
我偷偷瞥了他一眼,他的眼神似乎想要活生生刀了我。
看到景礼血流不止的手臂,我连忙过去帮他包扎。
景礼说道:「兄弟,好心奉劝你一句,能走赶紧走,咱们这位郡主是祖宗,留下不光有生命危险,还要当苦力。」
为了不辜负景礼那番话。
第二天我就让他们五个去砍柴,浇花,做饭,打扫卫生,一个也没闲着。
只有他在我身旁无所事事地倚靠在我旁边的墙壁上,阴阳怪气地说我:「你的面首还真不少。」
我不解:「面首?什么意思?」
10
尽管会面对很多次暗杀,我的日子依旧过得逍遥自在。
第一年过年时,我跪在大殿前,身下垫了三个垫子,身上揣了不知道暖炉,热得一身汗,硬是忍到父王召见。
我拿回很多食材,当晚就涮了火锅。
那些肉和菜吃了一个冬,火锅都快吃吐了才肯罢休。
夏天的时候不断地要冰块,做了各种冰镇水果,在屋里冻得被子不离身。
第二年的时候冬天,我又跪在大殿前。
这次拿了很多碳,围着炭炉烧烤,屋子里热得直冒汗。
最后居然将整座寝宫给烧了,父王只能安排我去新的住处。
11
两年的时间,那些被我处成兄弟的侍卫,就只剩下三个。
明明当初父王派来的侍卫有十个人。
第三年,我们经历了一场最大规模的暗杀。
仅剩的三名侍卫都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就连身手最厉害的他也受了伤。
我连夜闯入大殿让父王派太医救他们。
父王却说死了再派几个来保护我便是。
我不肯罢休,拔出匕首刺向自己,这才逼着父王派了太医,可是已经晚了。
我跌坐在景礼身旁,毫不在意早已染红衣裙的伤。
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保护我。
太医想要帮我包扎被我推开。
天空下起了雨,我依旧在原地呆坐着。
大雨中,我看到他朝我跑来。
在失去意识前,我跟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你走吧。」
他张口好像说了什么,可惜我还没听清就已经晕过去。
因为伤口也没有及时处理,加上淋雨,我病重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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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恢复意识时,已经是好几天后。
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就是他,我没想到他居然还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