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不顾我的挣扎整杯灌进了我嘴里。
“再挑食以后家里就只有芹菜这一种菜!”
被灌下整整一杯芹菜汁的经历太过恐怖。
自此,芹菜变成了我最讨厌的蔬菜。
可我从不敢表现出来。
甚至每次保姆做了芹菜,我都会逼着自己吃很多很多。
收回视线,我飞到了妈妈所在的诊室。
她正在给一个阿姨面诊。
这个阿姨的检查结果和我那天拿给我妈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站在她旁边,看到她神色恍惚了一下。
被陈珊悦叫了两声才回过神
她给病人开了几个补充检查的单子,又安抚了几句。
等那个阿姨出去后,上午的诊疗正好告一段落。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拿起手,指尖划过我们的对话框。
目光在那句“要死你就快去啊”上面停留了好几秒。
她忽然问陈珊悦:“你上次说沈央谈了个混混男朋友,她怎么样了?”
陈珊悦一愣,她指尖捏了捏衣服袖口,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应、应该还挺好的吧,我看她朋友圈经常秀恩爱呢。”
“是吗,给我看看她朋友圈。”
“她、她都是三天可见,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我妈闻言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可眉心却紧紧皱了起来。
倒是一旁的我盯着陈珊悦,满脑子问号。
我什么时候谈了个混混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我大声质问陈珊悦,可她听不到我的声音,更看不到我。
余光瞥到我妈拿着手机站起身说要去洗手间,我顾不上陈珊悦,忙追了上去。
却看到我妈没去洗手间,反倒在无人的楼梯间给我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直到自动挂断也没人接听。
她烦躁地“啧”了一声。
又打给了我的辅导员。
这次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你好,请问沈央最近在学校是不是又闯祸了?”
辅导员是个很温柔的姐姐。
她闻言愣了一下。
“沈央妈妈你这是什么话,沈央半年前就因为抑郁症退学了你不知道吗?而且,沈央在校的时间都很是乖巧,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根本没有闯过祸。”
我妈嗤笑一声。
“抑郁症?还退学?你是沈央同学吧,填了假号码冒充老师联合她一起骗我是不是?我还不知道她,抽烟早恋学习成绩一塌糊涂,每天就知道鬼混,她得哪门子的抑郁症?”
说完,她猛地挂断了电话,生气的摇了摇头。
半晌又自言自语,“跟她爸爸一个鬼样子,谎话连篇又放荡爱玩,她怎么可能会得抑郁症。”
好奇怪,怎么人死了,听到这些话还是会这么难过呢。
我看着妈妈收起手机,面无表情朝面诊室走去。
只是半路上,就被一个满脸无措的小护士拉住了手臂。
“沈医生,你快去看看吧,有个小姑娘死在医院门口了,她身上揣着一份遗体捐献报告和一封遗书,点名说要你完成她的大脑取材!”
7
看来我的尸体被人发现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只希望没有吓到别人。
大概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遗言。
我妈下意识问:“什么样的小姑娘?”
“先别问了,您去看了就知道了,距离脑死亡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要尽快完成大脑取材,时间要来不及了。”
小护士很着急,拉着我妈的手就往电梯跑了过去。
我跟着飘过去。
看到我的尸体已经盖上白布被推进了一间手术室。
“我们联系了脑库那边,他们表示尊重病人遗愿,沈医生您是这方面专家,开颅手术对您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我妈的确很专业。
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