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因为债务？」他追问。
我摇头：「不是。」
我心里清楚，债务只是最后一根稻草。
真正压垮我的，是李晴的病。
那种无力感，像毒蛇一样缠着我，越缠越紧。
我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脑子里乱成一团。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李远。」
我抬头，看到赵明远。
他是校长，也是我曾经的老师。
他总是笑眯眯的，村里人都说他是个大好人。
他快步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别胡思乱想，瑶瑶的病是天生的。」
我盯着他，心里突然冒出一股火。
「赵校长，」我冷冷开口，「你真的觉得这是天生的？」
他愣了一下，笑容僵在脸上：「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有些慌。
我往前一步，逼视他的眼睛：「你心里清楚。」我的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像刀子。
他后退一步，眼神闪烁：「李远，你别乱想……」他的声音开始发抖。
我冷笑一声：「乱想？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当年你极力劝我们别带瑶瑶去大医院检查？」
「为什么你总是说，这是命，治不好？」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你……你别胡说！」他的声音提高了，带着慌乱。
我死死盯着他：「赵明远，你到底瞒了什么？」
他转身想走，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清楚！」我的声音像炸雷一样。
他挣扎着，额头冒出汗珠：「放开我！你疯了！」他大喊。
警察冲了过来，把我们分开。
赵明远喘着粗气，眼神躲闪：「李远，你冷静点！」警察按住我。
我死死盯着赵明远，他的眼神里藏着秘密，我看得出来。
事情，没那么简单。
3、
回到家，我直奔李晴的房间。
翻出那本病历，一页一页地看。
突然，我的手停住了。
有一处被涂改过，字迹模糊不清。
再往后翻，她的病情在某个时间点突然恶化，毫无预兆。
我心里一紧。
不对劲，这病历有问题。
我决定去找赵明远。
可他总是躲着我。
每次我去学校，他都笑着说：「别乱想了，瑶瑶是个好孩子。」
他的笑容让我恶心。
一天傍晚，赵小宇找到了我。
他是赵明远的儿子，平时沉默寡言。
他站在我面前，眼神坚定。
「老师，」他低声说，「瑶瑶其实很可怜。」
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