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与品牌代理人交易的录音,以及后台密谈分红的视频。
她的脑袋“嗡”地一声空白,手一松,平板掉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谁……谁做的!”她喃喃自语,浑身僵硬。
手机震动,她低头一看,是一条匿名短信: “圣诞礼物的第二部分,喜欢吗?”
她的怒火瞬间点燃,拨通公关团队的电话:“立刻压下报道,封掉所有相关内容!”
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带着冷意:“高总,这次没人敢接单。”
“废物!”她挂掉电话,猛地将桌上的文件扫到地上。
新闻一出,舆论像雪崩一样席卷而来。
“伪善!我们的捐款都进了她的口袋!” “这样的基金会为什么还不被查封?” “高婉晴滚出慈善圈!”
记者围堵在公司大楼外,长枪短炮直指她的脸:“高小姐,请问您如何解释挪用善款的指控?” “高小姐,公众希望听到您的回应!” “您是否打算辞去基金会职务?”
高婉晴低头快步穿过人群,保镖将记者们拦在外面。但那些刺耳的问题声,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脑海。
她躲进办公室,将门反锁,瘫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全是新闻报道、公众谴责和合作伙伴取消合约的电话。她开始喘不过气,拿起水杯,却发现手在抖,水洒了一桌。
就在她焦头烂额时,阿明的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高小姐,圣诞节搞个同学聚会,老朋友们都到齐了,你得来啊。”
“聚会?”她的声音带着疲惫,“现在我没心思搞什么聚会?”
“哎呀,别拒绝嘛,”阿明语气暧昧,“阿然也会来,他现在可是发达了,听说开了好几家连锁餐厅。”
“阿然?”这个名字让她一愣。那个当年懦弱、无助的男孩,现在居然成了老板?
“对啊,怎么能错过这种机会呢?”阿明笑得意味深长,“毕竟当年,咱们几个可没少‘照顾’他。”
高婉晴冷笑:“行,我去。”
挂断电话,她的眼神阴沉:“阿然……真有意思。”
几天后,她再次收到一份快递。拆开后,里面是一段视频,清晰记录了她在晚宴后台与品牌代理人的交易画面。
屏幕的最后一行字用红色标注: “圣诞礼物的最后一部分,准备好了吗?”
高婉晴愤怒地将快递盒踢翻,屏幕摔在地上。她喘着粗气,拨通秘书的电话:“所有文件,全给我处理干净!不留一点痕迹!”
秘书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低声回答:“高总……已经晚了。”
窗外风雪渐浓,夜色如墨。她站在窗前,望着灯火通明的城市,心头的不安像阴影一样吞噬着她。
“是谁在搞我?!”她低声咆哮,声音却被空荡的办公室吞没。
张维国
张维国拧开车钥匙,黑色轿车平稳启动。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神淡漠地看着前方的路。下班高峰期,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红绿灯在车窗外闪烁。
他将车开进一条僻静的巷子,停车熄火,抽出一支烟点燃。烟雾缭绕中,他低头翻看手机,屏幕上是一份施工项目的资金报告。他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停在一个数字上,笑了一声。
“这帮蠢货,账目还能出错。”他拨通财务的电话,语气冰冷:“那笔款项我不是让你改了吗?怎么还留了记录?”
电话那头的人慌忙解释:“张总,我……我已经尽量清理了,可原始账目在公司系统里,删不掉。”
张维国将烟头掐灭,双眼微眯:“想办法,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挂断电话,他重新启动引擎,驶入灯火辉煌的主干道。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没人能抓住我的把柄。”
两天后,张维国接到秘书的电话:“张总,工地上有人在调查,说上次的地基材料不达标。”
“什么人?什么单位?”他捏紧手机,声音低沉。
“听说是相关部门的抽查,工头让人送礼,他们却没收。”
张维国的指关节泛白,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用力:“叫财务准备现金,晚上我亲自去见他们。”
放下电话,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车停在公司楼下。走进办公室时,桌上摆着一个快递包裹。他停下脚步,警惕地扫视四周。
拆开包裹,里面是一份车祸现场的照片。照片上,雨夜中,一辆黑色轿车前车灯破裂,地面上躺着一个人,血水顺着路面流淌。
张维国愣住,照片从指尖滑落。他捡起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张总,肇事现场,你记得吗?”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拳头捏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脑海里闪回到那场车祸的画面——
多年之前,一个雨夜,他开车撞上一名骑车的年轻人。他停下车,看着地上的人痛苦地呻吟,血从他的额头流出。他慌乱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目击者后,猛踩油门逃离现场。
第二天,他通过人脉封锁了所有消息,伪造了当晚的行车记录,将肇事车辆的修理伪装成轻微事故。事后,他买通了相关人员,将案件彻底压下。
“没人会知道。”这是他多年来一直对自己说的话。
而现在,这些照片,这段过去,像毒蛇一样缠上了他。
回到家,他将快递扔进垃圾桶。手机震动,他拿起一看,是一条匿名短信: “圣诞礼物,送达。惊喜还在后面。”
他猛地摔下手机,捂住额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拨通秘书的电话:“调查一下,谁在暗中搞我。”
“是,张总。”秘书回答得干脆,但语气中的迟疑没能逃过他的耳朵。
“别让我再重复一次。”他挂断电话,倒了一杯威士忌,靠在沙发上发呆。
几天后,施工现场的负责人打来电话:“张总,有人偷拍了工地的情况,好像还拍到了我们运材料的车。”
“什么人?”他手中的酒杯几乎掉下。
“不知道,但他们用无人机拍的,很多地方都拍得很清楚。”
张维国狠狠将酒杯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散。他拨通另一个电话:“让保安部门的人盯住,抓到就打断腿,懂吗?”
“明白!”电话那头回答得斩钉截铁。
挂掉电话,他重新整理思绪,却发现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一封匿名邮件弹出,里面是那份事故照片,和一段视频。
视频里,他撞倒骑车人的全过程被完整记录下来。画面中的雨声模糊而刺耳,车轮卷起的水花溅在倒地的年轻人脸上。
屏幕的最后一行字用鲜红的字体写着: “圣诞节,期待与你见面。”
张维国盯着屏幕,愤怒与恐惧在他的胸口翻涌。他猛地将电脑合上,几乎是吼着说:“谁在搞我!”
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是阿明打来的。
“张哥,圣诞节搞个同学聚会,咱们老朋友都到齐了,你可不能缺席啊。”
“聚会?”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耐,“我最近一推事情缠身?”
“哎呀,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说呀~我最近也是一堆烦心事。”阿明笑着说,“但是啊听说阿然也会来。他现在可是发达了,听说开了好几家连锁餐厅呢。”
“阿然?”张维国冷笑了一声,“当年的废物,现在也算有脸来聚会了?”
“可不是嘛,这种机会,大家都该聚聚,叙叙旧。”
张维国沉默了一会,冷冷说道:“没问题,我去。”
挂断电话后,他点燃一支烟,目光阴沉:“阿然,倒要看看你这废物,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几天后,他收到最后一个快递。打开后,里面是一张法院的传票,以及那起车祸受害者家属的公开声明。
屏幕上的新闻报道已经开始扩散: “地产大亨张维国涉嫌肇事逃逸,多方证据指向其多年掩盖真相。”
他将快递盒砸到墙上,咆哮着拨通电话:“把证据给我毁掉!立刻毁掉!”
电话那头的声音却让他如坠冰窟:“张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窗外,圣诞的雪悄然落下。他站在书房里,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这个世界似乎终于反过来将他吞噬,而他无力反抗。
阿明:破碎的伪装
阿明走进卧室,脚步放得很轻。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微微颤抖,推开柜门,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
“阿明,你现在还有脸回家?”妻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像一根刺扎进他的耳膜。
他僵住,转过头,看见她坐起身,眼里满是愤怒。桌上散落着几张照片,那些他和情人偷情的场景像一面镜子,将他的狼狈反射得淋漓尽致。
“你说句话啊!”她咄咄逼问,声音尖锐,几乎刺破他的耳膜。
“我……”阿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解释。他抓起桌上的照片,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转身走向门口。
“你就这么走了?阿明,我们十几年的婚姻就值这些?”她的哭声追着他的背影。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嘴唇动了动,却还是关上了门。
走出家门,阿明掏出烟盒,点燃一支香烟,用力吸了一口。他的手依旧在抖,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打开手机,拨通了阿斌的号码:“聚会的事……你们确定没问题吧?”
“你怕什么?”电话那头传来阿斌的冷笑,“只是见个面,叙叙旧。”
阿明挂断电话,靠在墙上,手里的烟头烫到了手指,他猛地丢掉,狠狠踩灭。眼神里满是惶恐和阴郁。
阿斌:债务的重压
阿斌站在门口,盯着紧闭的大门。他抬起手想敲门,却又缩了回去。屋里传来的婴儿哭声让他的心揪成一团。
“爸爸又不敢进来吧?”女人冷冷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刺骨的讽刺。
阿斌一脚踢开门,走进去,指着她吼道:“我出去赚钱是为了谁?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女人抱着孩子站起来,目光如刀:“赚钱?你是去赌场赚钱吗?欠了一屁股债,追债的人都快砸门了!”
“闭嘴!”阿斌扬起手,僵在半空,最终又无力地放下。
他一把夺过桌上的账单,看着上面高额的数字,狠狠拍在桌子上。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解决的。”
女人冷笑一声,抱着孩子转身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