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行的闷响,像是有人用湿漉漉的麻袋在瓷砖上拖行。叶昭抓起拆信刀抵住门缝,刀刃刚贴上木板,整面墙突然变得透明,她看见穿着月白旗袍的少女被铁链锁在红木床上,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
"救...命..."少女的声音像是隔着水缸传来,床底伸出无数苍白的手臂。叶昭想后退却踩到了什么,低头发现自己的影子正扭曲成章鱼触须的形状。镜子突然出现在身后,她看着镜中人穿着染血的睡袍,脖子上缠着褪色的丝带。
铜镜边框的藤蔓突然活了过来,细密的根须缠住她的手腕。叶昭挣扎着看向镜中少女的胸口,那里插着一支鎏金簪子,和她手里从日记本夹层里掉出来的那支一模一样。镜面波纹荡漾起来,她看到自己左手指甲变成了青黑色,和日记里描述的死亡症状完全吻合。
楼梯传来脚步声时,叶昭终于明白那些抓痕是谁留下的。林秋月的鬼魂从镜中浮出,苍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腐烂的右手握住她拿着拆信刀的手,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鲜血顺着刀柄淌到叶昭腕上,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皮肤正在变成和鬼魂一样的青灰色。
"该你替我了。"林秋月的声音像是生锈的八音盒齿轮在摩擦,"每隔二十年,总得有人留在这里..."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爆裂的巨响,叶昭转头看见落地窗上的雨痕诡异地向上攀爬。整栋房子开始倾斜,砖缝里渗出粘稠的黑泥,墙壁表面的壁纸像蜕皮般层层剥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骷髅手掌。林秋月的鬼魂在她耳边轻语:"他们来了。"
叶昭终于想起下午在村口遇到的老管家,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背上,那道横贯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