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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匀洒在她的肩头，清橘香混着昨夜残存的雪莉酒气息，过去十几个小时里熟悉又混乱的场景，让她想起三年前那个荒唐的万圣夜。
2018年深秋的伦敦像打翻的调色盘，雨水充沛的让人想不明白，阴沉而又致郁。付晨微攥着刚完成的生物基可降解材料报告冲进实验室，却撞见男友与隔壁实验室的金发女助教在电子显微镜旁纠缠。破碎的南瓜灯滚到脚边，她转身扎进Soho区的酒吧，手中的威士忌在杯底晃出金色漩涡。
"这杯我请。"斜刺里伸来的手夺过酒杯，那人戴着威尼斯面具，中式立领衬衫下喉结滚动，"中国留学生喝醉会被挂上留学圈的。"他说话时镜链轻晃，虎口处有墨渍晕染的方程式。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拉着对方的领带往自己怀里带，男人的腰身似乎很细，不好挣脱酒鬼的拉扯居然真的拘谨的坐在自己腿上。估计他平时蹲起练习的不错，没挨实她的膝盖，两人就那样以像是从背后拥抱一样在酒吧里待了一个多小时。
她似乎一边哭一边骂，哭自己在异国他乡独自生活学习时遇到困难的无助，骂一直以来对男友的付出都喂了狗。
怀里的人静静地以扎马步的滑稽姿态在她膝上坐着，温热妥帖的体温透过裤装的布料传来。
甚至后来自己哭够了骂累了，付晨微发现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动作起来了，开始摩挲自己怀里的温热躯体，比糟心玩意儿前男友好多了。不摸还好，一摸更糟心了，自己怎么就跟这种东西浪费了三年，错过了多少更好的风景。
那天后来的记忆像被切割的分子链。只记得阁楼地毯上剥落的金箔墙纸，月光从圆形天窗倾泻而下，那人用粤语在她耳边呢喃"对唔住"，而自己用力抓住男人的头发拉下来，拍拍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