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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陆沉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你父亲不是叛徒?”
“因为……”我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父亲的身影,“因为我相信他。”
“相信?”陆沉轻笑一声,“这可真是个天真的理由。”
“你不相信我?”我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受伤。
陆沉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算了,”我自嘲地笑了笑,“你不相信我也正常,毕竟……我们才认识多久?”
我低下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江离,”陆沉突然叫了我的名字,声音比之前柔和了一些,“我……”
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枪声就在这时撕裂夜幕。
陆沉将我扑倒的瞬间,子弹穿透了他左肩。血腥味混着松香灌进喉咙,我看到他瞳孔里映出憧憧鬼影——十几个貂皮大衣正从四面合围,他们手中的枪械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往北跑!”陆沉反手甩出三枚烟雾弹,火星点燃了他后腰的银色铭牌。借着冲天而起的红光,我看清那串编号:TS019,正是父亲失踪前最后接触的边防军番号。
冻土在军靴下迸裂,身后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那是陆沉的猎刀划过防弹衣的声响,混着俄语咒骂与骨骼碎裂的闷响。当我冲进废弃气象站时,锁骨处的芯片突然发出刺耳鸣叫——生命体征监测屏上,代表陆沉的心跳曲线正在剧烈波动。我看着屏幕,心里暗骂,这破玩意,关键时刻掉链子!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为了省钱买这个二手的!
黑暗中有冰凉的金属抵住太阳穴。
“江小姐对狍子真是情有独钟。”熟悉的香水味让我血液凝固,镜面墙上倒映出母亲精致的脸。她手中的瓦尔特手枪贴着碎钻,枪口缓缓下移到我装着记忆卡的口袋:“就像你父亲,连死都要抱着那台破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