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了?此镜一毁,永世难归。"
"陛下可闻过青霉素?"我指尖抚过镜面蛛网裂痕,"那是我故乡治瘟疫的良药,此刻正藏在合欢花蜜里发酵。"
殿外传来灾民咳嗽声,月光染着血丝。三日前我亲眼见妇人将病儿抛入火堆,巫祝在祭坛上摇铃狂舞。秦霄的指尖突然压住我开裂的唇纹:"太医说你三日未眠。"
铜镜突然泛起幽蓝光芒,映出急诊室的无影灯。我猛地将镜面撞向青铜鼎,却在碎裂瞬间看到母亲举着我毕业照垂泪。秦霄徒手去接飞溅的碎片,血珠溅在我雪白中衣,开出红梅。
"值得么?"他任我包扎伤口,案头奏折堆里露出半张疫区地图。
我拾起镜钮残片,上面粘着半片合欢花瓣:"陛下可知,我的世界曾有位神农尝百草?"窗外飘来焚烧尸体的焦臭,混着药炉里新熬的金银花味。
朱雀大街的爆竹炸响时,我的医馆正接生第六个女婴。产房梁上悬着自制的酒精棉灯,屏风后传来学徒研磨三七的声响。
"先生!城南又送来三十个咳血的!"翠儿撞开药柜,怀中的艾草撒在《传染病防治手册》上——那是我用眉笔写在绢帕的现代医学指南。
秦霄的龙辇停在院前那日,我正给妓女们讲解避孕药酒。玄甲卫兵撞见女子们围观人体经络图,吓得佩刀落地。
"你要的硝石矿。"他挥退侍从,蟒袍沾着药渣,"北疆八百里加急运来的,太医院说你要造什么...磺胺?"
我故意将产钳碰得叮当响:"陛下可知,在臣妾故乡,女子亦可为相?"他突然拽过我沾着羊水的手,将虎符按在掌心:"那孤便封你为杏林大将军,掌天下医馆。"
腊月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