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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
待院中重归寂静,萧景煜忽然掐住我下巴迫我抬头:"现在该谈谈,苏小姐是如何认得前朝密道的?"
我瞳孔骤缩——他怎知我姓苏?
"你爬墙用的轻功步法..."他指尖划过我手腕内侧,"和十年前刺杀先帝的逆党,如出一辙。"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三更梆子响。我望着他眼底跳动的烛火,突然福至心灵:"王爷若真怀疑我,方才就不会替我遮掩。"
他怔愣的瞬间,我猛地抬膝撞向他下腹,趁机翻身滚出窗外。夜风送来我最后的喊声:"明日花轿见,记得准备合欢酒!"
萧景煜站在满地碎玉中,望着那道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慢慢展开掌心。半块凤纹玉佩正泛着幽幽蓝光,与少女遗落的残玉严丝合缝。
我坐在花轿里啃第七块桂花糕时,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
说好的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呢?这顶褪色小轿从侧门抬进来也就罢了,喜娘唱礼居然喊的是"锦鲤入府,百年好合"?
更诡异的是此刻正厅里——檀木供桌上摆着鱼形红烛,主婚人捧着本《水经注》,就连合卺酒都装在青瓷鱼缸里。两条肥硕锦鲤在酒液中游弋,时不时甩我一脸水花。
"一拜河神——"司仪拖长腔调。
我顶着三斤重的凤冠咬牙切齿:"萧景煜,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盖头下传来低笑:"王妃昨日说要锦鲤侍卫,本王自然要投其所好。"冰凉指尖突然掀开盖头,"再说..."
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我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他竟穿着与我同款的男式喜服,墨发用金鱼状玉冠高高束起,活像话本里勾魂的艳鬼。
"再说这样拜堂,"他俯身在我耳畔轻语,"苏姑娘逃跑时更方便些。"
我猛然想起今晨梳妆时,小桃哭着说全城搜捕逃婚贵女。敢情这荒唐婚礼,是为掩人耳目做的局?
"礼成——"随着司仪吆喝,萧景煜突然打横抱起我。我慌忙勾住他脖颈,听见满堂宾客倒吸冷气。
"王爷这...这于礼不合啊!"
"没见王妃裙下藏着匕首?定是边关新俗!"
穿过九曲回廊时,我戳着他胸口抗议:"放我下来!说好三个月后和离的!"
"嘘——"他踹开新房木门,"墙角第三块砖下藏着暗卫,窗边那盆罗汉松里嵌着铜管。"
我瞬间会意,捏着嗓子娇嗔:"王爷~这合欢酒咱们是文喝还是武喝呀?」
萧景煜手一抖,差点把我摔在榻上。他挥袖扫落床帐,压低声音道:"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