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版吗？"

　　窗外晨曦恰在此时漫进来，将我们影子熔成婚纱设计图上交握的双手。

　　街角传来《好运来》的广场舞旋律，混着系统偷偷播放的《A Thousand Years》。

　　4.

　　王总用钢笔戳着投影屏，鳄鱼皮腰带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就像在迪士尼看《电锯惊魂》的混搭感，懂吗？"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第28版设计稿，系统突然在视网膜投射血红进度条：【甲方迷惑值：97%】。

　　当王总吐出"预算砍半但要加全息特效"时，进度条"叮"地爆出烟花。

　　"恭喜解锁【甲方变形术】！"机械音奏响《动物世界》片头曲。

　　金光乍现的刹那，王总油光水滑的背头"噗"地变成鲜红鸡冠，阿玛尼西装化作五彩羽毛。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缩小成柯基大小的尖叫鸡，镶钻袖扣"当啷"掉进咖啡杯。

　　"这是最新款AI谈判官。"

　　顾淮之面不改色掏出宠物尿不湿，修长手指灵巧地给尖叫鸡系上蝴蝶结，"采用情绪感应技术，您越满意提案，它的叫声越欢快。"

　　仿佛验证他的话，尖叫鸡突然引吭高歌。

　　魔性的"嘎——"声踩着《最炫民族风》节奏，鸡爪在投影幕布上狂草出"通过"二字。

　　"李总变成家禽啦！"实习生小林尖叫着开直播。弹幕瞬间爆炸：

　　「笑死！打工人の复仇！」

　　「顾总给鸡擦屁股的手！西装绷紧的背肌嘶哈嘶哈——」

　　我掐着大腿憋笑，余光瞥见顾淮之偷偷用消毒湿巾擦手。

　　他腕间的沉香手串随动作轻晃，让我想起十八岁暴雨夜，这双手也是这样细致地给我包扎被美工刀割破的掌心。

　　"宿主获得尖叫鸡好感度50%！"系统弹出粉色对话框，"可解锁【童年记忆碎片】——"

　　鬼使神差地，我戳了戳尖叫鸡的红色鸡冠。浓烈的丙烯颜料味突然涌入鼻腔——

　　八岁的顾淮之蜷在少年宫后巷，白衬衫沾满污泥。

　　他怀里抱着只开裂的尖叫鸡玩偶，那是我被弟弟抢走又丢弃的生日礼物。

　　小少年用校服袖口蘸矿泉水，正小心翼翼擦拭玩偶褪色的喙。

　　"顾同学在做什么？"巡查老师的手电筒光柱扫来。

　　"研、研究声波原理！"

　　小淮之把玩偶藏到身后，结结巴巴背诵百度百科，"尖叫鸡通过挤压气囊使空气通过哨口振动发声..."

　　记忆突然快进。十八岁的顾淮之深夜蜷在宿舍上铺，手机蓝光映出眼下的青黑。

　　二十个二手平台页面同时刷新着"绝版尖叫鸡1997"，搜索记录显示他连续三年每天查找七次。

　　"宿主触发隐藏剧情！"系统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这些玩偶残片现保存在顾淮之保险柜第三层。"

　　我猛然转头，顾淮之的西装内袋露出一小截褪色鸡尾巴。

　　他正在合同上批注，袖口滑落时露出淡粉色疤痕——高三那年替我挡水果刀留下的。

　　"顾总辟邪方式真别致。"我猝不及防抽出尖叫鸡，塑料表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顾淮之的耳尖瞬间充血："这是...企业吉祥物。"

　　"用我五岁时画的符咒当企业文化？"我晃着从他钱包摸出的泛黄纸片，歪扭符咒旁写着"顾淮之是大笨蛋咒"。

　　直播间突然卡顿，全息投影强制播放段监控录像：

　　凌晨三点的总裁办公室，顾淮之对着七拼八凑的玩偶碎片涂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