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误诊的奇迹
清晨的阳光,像是费了好大劲才穿过那厚厚的云层,稀稀拉拉地洒在市立医院肿瘤科病房的窗户上。我从昏睡中慢慢转醒,身体像是被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过,每一处都疼得要命,稍微动一下,酸痛的感觉就从肌肉里钻出来。
昨晚,那止痛泵的警报声格外刺耳,一次次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数了数,整整17次。那声音就像尖锐的刀子,一下下割着我的神经。深夜的时候,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上投下一道道阴影,看着就像刀痕一样。迷迷糊糊中,我瞧见输液管里竟然漂浮着一些银色的微粒,它们不属于我输的任何一种药物,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许小姐,恭喜你!”主治医师吕思强走进病房,脸上挂着藏都藏不住的惊喜。“复查结果出来了,你的肿瘤全都消失了!你现在完全康复了,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我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才22岁啊,三个月前,我被确诊为淋巴癌晚期,那时医生说我的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化疗的日子有多痛苦,我再清楚不过了,每次化疗后那种止不住的呕吐,大把大把脱落的头发,那些场景就像噩梦一样,到现在还常常在我眼前浮现。
“吕医生,您确定没有弄错吗?”我的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心里满是疑惑,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吕思强用力地点点头,眼神很坚定。“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肿瘤细胞完全消失了,你现在和健康人没什么两样。”
医院为我的康复举办了一场小小的庆功宴。同事们都围着吕思强,一个劲儿地夸他医术高明,说他创造了奇迹。吕思强脸上带着微笑,可我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心事。
等到夜深人静,庆功宴结束后,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每到午夜,隔壁空病房就会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那声音凄厉又悲伤,听得我心里直发毛。我跟护士说了,护士却一脸同情地看着我,让我好好休息,还说可能是我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产生了幻觉。
“不可能,我听得真真切切,那哭声……”我想要解释,可护士根本不相信我。
我心里越想越觉得奇怪,在病房里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那哭声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揪着我的心。终于,我鼓起勇气,穿上拖鞋,决定去隔壁病房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廊里的灯光昏暗极了,安静得让人害怕,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声音大得仿佛要冲破胸膛。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