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接住的瞬间才发现，那是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第三章：亡者品鉴会

陈默跪在满地血泊里，那颗心脏在掌心突突跳动。腐臭的尸婴爬到他脚边，嘴角咧到耳根："爸爸的真心，要装进琉璃盏才保鲜哦。"

手机突然震动，黑色莲花APP弹出血色提示：【特殊食材需冷链运输，开启人体冷藏功能将消耗50冥币/分钟】。余额显示-9100的猩红数字开始倒跳，陈默眼睁睁看着右手小指彻底消失，断口处涌出沥青般的黏液。

"检测到优质器官，建议抵押左肺赎回寿命。"系统女声带着黏腻的欣喜，"您现在有37秒决定——"

"我选抵押！"陈默嘶吼着把心脏塞进保温箱，断指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手机摄像头自动扫描他的胸腔，X光图上左肺叶浮现密密麻麻的黑色斑块，像是被什么生物啃噬过。

尸婴突然发出刺耳的啼哭，女尸腐烂的眼窝转向防盗门。猫眼外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陈默从门缝瞥见两个戴斗笠的黑影，惨白的面具上分别写着"索"和"命"。

"快走..."女尸的声带像老旧风箱般嘶鸣，"被鬼差抓到要扣绩效分的..."

陈默撞开厨房窗户跃下四楼，落地时却轻如纸片。手背上的数字变成血红的"88"，左胸传来空洞的抽痛——那里少了块巴掌大的血肉。

凌晨4:33 高架桥底

电动车仪表盘显示电量耗尽，车灯却诡异地亮着幽绿色。陈默蜷缩在桥墩阴影里，保温箱传出指甲抓挠箱壁的声响。

手机突然自动播放视频：

画面里是车祸现场，他的电动车被撞成麻花状。穿黄裙子的女孩跪在血泊中，怀里抱着具无头尸体——那身外卖服袖口绣着"陈默"的名字。

"小雨..."陈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视频中的小雨突然转头看向镜头，左眼只剩下血窟窿："你答应过要送我到医院的，为什么食言？"

保温箱在此刻炸开，心脏蹦跳着滚入下水道。陈默刚要追过去，新订单提示音炸响：

▶ 取餐点：西郊公墓管理处

▶ 配送品：忘忧汤（加冰）

▶ 备注："请亲自喂3号冷柜客人饮用，务必夸她漂亮^_^"

账户余额跳转为-3000冥币，状态栏弹出警告：【拒单将触发肢体抵偿程序】。陈默摸到后腰不知何时多了个拳头大的血洞，腐烂的皮肉里嵌着半枚铜钱。

清晨5:17 殡仪馆地下二层

冷藏室的寒气在地面凝成霜花，陈默拖着不断渗血的左腿挪到3号柜前。冷柜表面结着厚厚的冰晶，隐约能看到里面躺着个穿旗袍的女人。

"您有新的语音消息。"手机突然外放沙哑的女声，"我女儿最讨厌说谎的人..."

保温杯里的褐色液体开始沸腾，冒出淡紫色的烟雾。陈默咬开冰袋倒进汤里，冷柜突然自动滑开——女人的脸像是被硫酸泼过，焦黑的眼皮黏连成一道肉缝。

"您...您真美。"陈默舀起汤勺的手不住颤抖，"这翡翠耳坠衬得气色特别好。"

女人的手指突然扣住他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骗子！我根本没有耳朵！"

保温杯被打翻在地，液体腐蚀出蜂窝状的坑洞。陈默瞥见冷柜内侧用血写着三行字：

"不要夸她外貌"

"不要提起火灾"

"说谎会被做成标本"

手机突然弹出实时翻译界面，女人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声变成文字："你说我像不像蒙娜丽莎？"

"您的神秘感胜过所有艺术品。"陈默盯着她空荡荡的耳垂，"特别是眼角的忧郁..."

女人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溃烂的嘴唇贴上他耳边："你比上个骑手聪明，他夸我皮肤白被做成了人皮灯笼。"

打赏到账5000冥币的提示音响起时，陈默发现冷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