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比照片上凶残啊，窃听器装进温家二小姐的密码箱？"

"沈总也比传闻中体面。"温予宁抽回手，将传感器扔进他怀里，"西郊码头今晚有批走私医疗设备，敢截胡吗？"

直升机突然倾斜攀升，沈叙白扶住她后腰时，温予宁看见他衬衫袖口露出的绷带——边缘渗着淡黄色组织液，是枪伤愈合期的特征。这个时间点，他本该在瑞士疗养院昏迷三个月。

"温医生盯着男人手腕看的习惯很危险。"沈叙白用绷带缠住她散开的长发，薄荷气息混着血腥味萦绕鼻尖，"不过比起码头，你或许更想去华安制药的冷藏库看看？"

平板上突然跳出的监控画面让温予宁瞳孔骤缩。零下二十度的冷库里，排列整齐的器官保存箱正在渗出淡红色冰晶，箱体编号赫然是CT-M9827。

螺旋桨卷起的冰碴扑在舷窗上，沈叙白屈指敲了敲冷藏库监控画面。保存箱表面凝结的血霜正在诡异蠕动，像某种活物在冰层下呼吸。

"三小时前，这些箱子的运输清单还是骨科耗材。"他摘下金丝眼镜，露出眼尾淡青的胎记，"温医生猜猜看，现在里面冻着多少颗心脏？"

温予宁的指甲掐进掌心结痂的烫伤。前世陆承泽书房总萦绕着古怪的福尔马林味，原来那些鎏金摆件后面藏着这种东西。直升机突然剧烈颠簸，她踉跄着抓住舱顶扶手，沈叙白染血的绷带擦过她手腕。

"你早知道温家在做器官买卖。"

"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个。"男人忽然扯开衬衫纽扣，心口狰狞的缝合伤疤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比如这颗移植心脏的供体编号，恰好是CT-M9827-19。"

温予宁的呼吸凝在喉咙。冷冻箱编号末位的数字在监控中飞速跳动，最后定格在23。二十三个保存箱，二十三个即将被替换的"零件"，而陆承泽上个月刚做过全面体检。

沈叙白将平板翻转，器官运输路线图在暴风雪中泛着幽蓝的光。"温曼青今晚要往公海送的不是医疗设备，是二十三具活体培养舱。"

机身突然倾斜四十五度，温予宁撞进装满手术器械的铁柜。柳叶刀与骨凿哗啦作响，她摸到柜角暗格里冰凉的金属盒。指纹锁应声开启时，沈叙白的手枪已经抵住她后腰。

"温医生找的是这个？"他晃了晃从盒里取出的神经修复剂，"用我研发的药剂对付我，是不是有点..."

枪声淹没在引擎轰鸣中。温予宁反手将针管扎进他腕脉，深蓝色药液推入的刹那，沈叙白瞳孔浮现蛛网状血丝。前世她花了七年才破译的基因锁，此刻正在男人眼底疯狂生长。

"你给自己注射了未完成的NT-1027？"温予宁夺过金属盒里染血的研究日志，泛黄的纸页上满是她熟悉的字迹——那分明是她被温曼青烧毁的实验室笔记。

沈叙白突然咳出大团冰碴，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晶体。舱内温度骤降至零下，温予宁看见他后颈浮现的电子编码，与冷藏库保存箱上的激光标识完全一致。

"看来我们都死过一次。"沈叙白擦掉唇角的冰血，枪口调转向驾驶舱，"现在，要不要跟我玩个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