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氰化钾。"技术员敲击键盘调出光谱分析图,"但轮胎上的晶体含有四氧化三铅,这是..."
"九十年代停产的老式融雪剂配方。"苏漫截过话头,监控画面突然切到货车驶入跨江大桥的俯拍视角。车顶制冷机排气孔喷出的冷雾里,隐约有医用缝合线碎屑飘落。
小唐突然抓起对讲机:"苏姐!殡仪馆那边出事了!"
傍晚18:45 南山殡仪馆
停尸房冷气扑在苏漫后颈的旧枪伤上,管理员老吴的呼吸在口罩里结成白霜:"陈宇的尸体半年前就火化了,但骨灰盒是空的。" 监控记录显示火化前夜,某私立医院持"器官捐献同意书"提走尸体。文件签署人栏里,"陈玉芬"的指纹在紫外线下显形——正是陈宇母亲的生物信息。
"可陈玉芬坚持儿子死于车祸。"小唐翻着案卷的手在抖,"她说亲眼看着尸体推进焚化炉。" 苏漫的义肢传感器突然震动,金属趾尖踢开墙角纸箱——五支标着"新生移植中心"的肾上腺素躺在碎冰里,有效期被人为刮除。
午夜23:11 城中村出租屋
陈玉芬的廉租房弥漫着香灰味,苏漫注视神龛上陈宇的遗照。少年眉眼清秀,脖颈处PS修图留下的色块在紫外手电下宛如尸斑。
"这半年有人冒充你儿子活着。"苏漫将DNA报告推过茶几,照片里陈宇锁骨处的胎记与尸块完全吻合。 老妇人突然掐灭烟头按在掌心,烫焦的皮肉味混着她的话在空气里扭曲:"阿宇出殡那天...来送葬的人右手都缺小指。"
窗外闪过车灯,苏漫瞥见楼下停着辆冷链货车。驾驶座上的男人侧脸被手机蓝光照亮——正是殡仪馆监控里提走尸体的"医生"。
陈玉芬突然抽搐倒地,抢救时发现其血液含异氟烷(吸入式麻醉剂)。与此同时,苏漫接到老陈电话:"死者肝脏细胞里检测到海人酸,这种毒素只生长在周明远承包的东海养殖场..." 解剖台上尸体的手指在监控死角微微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