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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着,却连林浔最后一眼都不看,就走出了停尸房。
她说,“安排火化吧。”
我几乎控制不住的喊出来。
“为什么这样对他?”
在我们那,依旧是土葬为主。
我爸妈赶忙过来训斥我。
“怎么跟你云姨说话的。”
我妈扶着云姨去大厅里坐着。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抹掉眼泪转过身去。
慢慢走到了林浔身边,我想去揭开白布,就看一眼。
可是祝涔抓住了我的手。
我回望祝涔,对上了他同样通红的双眼。
“他不想。”
他不想。
不想我们看到他丑陋,苍白,毫无生息。
“明由,冷静。”
是啊,我要冷静。
对不起,林浔,吵到你了。
我放下手,和祝涔默默地站着。
我们就在这个小小的,没有光的房间里,安静地度过我们最后的三人时光。
祝涔带着我出去,我们一行人在大厅里。
“云姐,把林浔带回去,办个葬礼,让他入土为安吧。”
我的爸妈劝慰道。
云姨依旧坚持,我莫名听出一丝发泄的味道。
“办什么葬礼,还没成年,连立碑的资格都没有。”
“骨灰带回去埋林焰旁边。”
听到这个名字,我们都安静了。
我爸妈也不敢再劝云姨。
最后,林浔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林焰哥旁多了一个没有碑的小土堆。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林浔,我不确定云姨爱不爱你了。
可是,她如果不爱你,谁爱你。
2.
我和林浔,祝涔,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
小的时候,我们一起上幼儿园。
调皮的小孩会欺负瘦弱的祝涔,我们两个就保护他。
后来,祝涔的奶奶去世,五岁的祝涔被云姨接手养着。
小学时,云姨每天按时接送上下学,送饭。
连带着我和祝涔享受着同样的待遇。
就连林浔每天喝的牛奶,都有我和祝涔的一份。
林浔放学后都在一对一补课,林浔补完,春云姨就逮着我和祝涔,让林浔又跟我们讲一遍。
春云姨不让林浔出去玩,我和祝涔就陪着他在家里玩拼图玩积木,玩益智小游戏。
初一初二时,我们没有分在一个班。
这一点点时间与空间的距离,让我的倾诉欲多了起来。
当然,常常是林浔在回应我。
因为祝涔就是个木着脸的人机。
于是,我们三个人里,我与林浔变得更加“私密”,带有不一样的情绪。
因为那时的我逐渐觉得,那颗存在于林浔小拇指侧边的痣,变得很勾人。
再加上一个安安静静的,要我们看着的祝涔。
我们,心照不宣。
初二的那个暑假,云姨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
暑假时,我们通过了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