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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顾明远的警告,这府试果然不太平。
"大人,"他从容道,"学生所言星象,皆有典籍可考。《周礼》有云:'以星土辨九州之地',《史记》中亦有《天官书》。学生不过是引经据典,何来妖言惑众之说?"
李大人一时语塞,转而喝道:"那你说说,这北斗七星与天人之际有何关系?若说不明白,便是欺君之罪!"
堂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陈时安却不慌不忙:"回大人,北斗七星,古称'帝车'。《史记》有载:'斗为帝车,运于中央,临制四方'。学生以为,天人之道,在于顺应天时。北斗指引方向,正如圣君指引万民......"
他侃侃而谈,将现代天文学知识与古代典籍完美结合,听得堂上众人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堂外传来:"说得好!"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身着紫袍的老者大步走进来。李大人慌忙起身:"下官参见王大人!"
陈时安心中一动,这位莫非就是当朝礼部尚书王大人?
王大人走到堂上,仔细打量陈时安:"你就是陈时安?"
"学生正是。"
"你的考卷,老夫看过了。"王大人捋须笑道,"见解独到,引经据典,堪称佳作。李大人,你说他舞弊,可有证据?"
李大人额头冒汗:"这......下官也是接到举报......"
"举报?"王大人冷哼一声,"可是那李公子举报的?"
李大人脸色大变:"王大人明鉴......"
"够了!"王大人一拍桌案,"科举取士,岂能儿戏!李大人,你徇私枉法,陷害考生,该当何罪?"
李大人瘫软在地,连连求饶。
王大人转向陈时安,和颜悦色道:"陈时安,你且回去准备会试。老夫期待你在殿试上的表现。"
陈时安躬身行礼:"学生定当竭尽全力。"
走出府衙,陈时安长舒一口气。他摸了摸胸前的玉佩,心中疑惑更深。这玉佩,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何会引来如此风波?
回到客栈,他发现顾明远正在等他。
"陈兄果然不凡。"顾明远笑道,"能在王大人的盘问下全身而退,佩服佩服。"
陈时安盯着他:"顾兄似乎早就知道些什么?"
顾明远收起笑容,低声道:"陈兄可知道,你胸前的玉佩,与钦天监二十年前的一桩旧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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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钦天监观测到天象异变,紫微星暗淡,北斗移位。"顾明远压低声音,"当时监正陈青云上书,言此乃国运将衰之兆......"
陈时安浑身一震:"陈青云?"
"正是你外祖父。"顾明远目光深邃,"当时先帝震怒,将陈青云下狱。你母亲带着尚在襁褓中的你逃出京城,隐姓埋名......"
陈时安摸着胸前的玉佩,终于明白为何母亲临终前要他妥善保管。这玉佩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顾兄为何知道这些?"他警惕地问。
顾明远苦笑:"因为我祖父就是当时的钦天监副监正。那场风波后,顾家也被牵连,祖父郁郁而终。临终前,他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父亲。"
陈时安沉默片刻:"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
"不,"顾明远打断他,"我最初确实是想确认你的身份。但与你相交后,我发现你与那些争权夺利之人不同。你心中有天下,有苍生。"
陈时安看着顾明远真诚的眼神,心中的戒备渐渐放下:"那现在......"
"现在最重要的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