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就要摔倒，一个灰衣小厮及时扶住她。

　　"多谢。"林芷道谢。

　　小厮低头行礼，快步离去。

　　他的袖中，藏着一张字条：今日小姐差点摔倒，已及时扶住。

　　莫临风看着字条，手微微发抖。

　　他多想冲出去，亲自保护她。

　　可是现在，他只能在暗处守候。

　　"要多久......"他喃喃自语，"你才能想起我？"

　　窗外月色如水。

　　林府的灯火依旧明亮。

　　暗处的守护，仍在继续。

　　第四章：远行与守候

　　秋风萧瑟。

　　林府后院的梨树叶子已经泛黄。

　　"边疆？"林芷手中的绣绷一颤，"要去多久？"

　　韩修整理着行装，语气温和："最多三年。陛下命我去督办边关军务，不得不去。"

　　林芷垂下眼帘，睫毛微颤："我等你。"

　　远处的游廊里，灰衣小厮将这一幕默默记下。不多时，消息便传到了城外商行。

　　"韩修要走了？"莫临风放下手中的账册。

　　"是的，少爷。"小厮低声道，"小姐看起来很是伤心。"

　　莫临风走到窗前，望着天边的残阳："让商队准备一些南方的点心，送去林府。"

　　"还是说是邻府送的？"

　　"嗯。"莫临风轻声道，"就说是体恤林小姐身子未愈。"

　　次日清晨，韩修离京。

　　林芷站在城楼上，目送马队渐行渐远。

　　"小姐，"林嬷嬷端着一个精致的食盒上前，"隔壁周府送来的点心，说是听闻您身子还虚。"

　　林芷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盒晶莹剔透的蜜饯。她尝了一口，眼前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

　　似乎是在某个夏日，有人也送过她这样的蜜饯。

　　"头又疼了？"林嬷嬷关切地问。

　　林芷摇摇头："没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

　　每个月总会有不同的东西送到林府。

　　春天是江南的丝绸，夏天是岭南的荔枝，秋天是塞北的果脯，冬天是南海的珍珠。

　　林芷将这些物件一一收藏，却总觉得它们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这香囊......"她有时会对着某件物品发呆，"好像在哪里见过......"

　　每当这时，头痛就会袭来，记忆如同浮光掠影，转瞬即逝。

　　莫临风依旧在商队中往来奔波。

　　他去过塞北的风沙，走过江南的雨巷。

　　却始终没有在林芷面前露面。

　　"少爷，"随行的小厮忍不住问，"为何不去见小姐一面？"

　　莫临风望着远方："不到时候。"

　　"可是......"

　　"她现在很好。"莫临风打断道，"这就够了。"

　　又是一年春天。

　　林府的梨花开了满园。

　　"小姐，"林嬷嬷端着一盒点心进来，"还是周府送来的。"

　　林芷正在绣一幅江南水乡图。她放下绣绷，打开食盒。

　　是江南特制的青团。

　　淡淡的艾草香中，似乎藏着一段遥远的记忆。

　　"嬷嬷，"林芷突然问，"我小时候，可曾去过江南？"

　　林嬷嬷一怔："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总觉得......"林芷轻抚着青团，"好像在很久以前，也有人送过我这样的点心。"

　　林嬷嬷欲言又止。

　　远处的游廊里，灰衣小厮将这一幕记下。

　　当晚，消息传到了城外商行。

　　莫临风站在窗前，久久不语。

　　月光下，他的眼神既温柔又坚定。

　　守候，仍在继续。

　　就像那永不停歇的季节更替。

　　就像那永远守护的深情。

　　第五章：边关惊变

　　塞北的风，比京城更冷。

　　林芷裹紧狐裘，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前行。三年了，她终于等到了探望的机会。

　　"小姐，前面就是边关重镇了。"林嬷嬷掀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