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警局的玻璃门前,看着自己的倒影。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肩头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制服贴在身上,潮湿的寒意渗入骨髓。
"林法医,这边。"
王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跟上。走廊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在潮湿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我的皮鞋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水痕,每一步都发出粘腻的声响。
解剖室在走廊尽头。推开门的一瞬间,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我习惯性地深吸一口气,却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
"死者女性,二十五岁左右,身高165,体重约50公斤。"王队翻开案件记录,"今天凌晨三点,清洁工在城西的垃圾处理站发现尸体。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
我戴上手套,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灯光下,死者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青白色。她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仿佛刚刚从水中打捞上来。我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右手无名指上有一圈淡淡的戒痕。
"死者衣着完整,没有明显外伤。"我一边检查一边说,"颈部有轻微淤青,可能是被扼颈所致。"
当我检查到死者的口腔时,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王队凑过来。
我拿起镊子,小心地从死者舌下取出一片极小的金属片。在无影灯下,金属片泛着冷冽的光。
"这是......"王队眯起眼睛。
"记忆芯片。"我将金属片放入证物袋,"最新型号的Neuro-7,市面价格在五十万以上。"
王队倒吸一口冷气:"这种芯片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
我继续检查尸体,在死者的耳后发现了一个细小的针孔。针孔周围有轻微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