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

"哎呀，我赔你干洗费？"

我攥着湿漉漉的裙角，突然被薄荷味笼罩。

范宇的外套带着体温落在我肩上，袖口蹭过我锁骨时微微发抖。

"下次端稳点。"

他挡在我身前，后颈碎发被汗浸成深色，

"咖啡泼到眼睛会瞎。"

林瑶的指甲在马克杯上刮出刺耳声响。

她突然轻笑出声，目光掠过我肩上过大的男士外套：

"听说悦悦在找兼职？

我表哥的酒吧正招服务生呢。

""听说那家酒吧凌晨三点常有醉汉闹事......"

林瑶的珍珠耳钉在阳光下闪得刺眼。

"够了。"

范宇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拐角，指节敲在瓷砖上发出脆响，"上周五监控拍到有人往毛悦储物柜塞死老鼠。"

林瑶的指甲在马克杯上刮出尖啸。

午休时整层楼炸开了锅。

"毛悦勾引范宇的证据！"

林瑶举着手机冲进食堂，屏幕上是昨天范宇给我披外套的抓拍，

"她故意打翻咖啡——"

餐叉掉在瓷盘上的叮当声此起彼伏。

我喉咙发紧，番茄汤的热气熏得眼眶发烫。

"毛悦不是那种人。"

范宇突然踹开椅子站起来，可乐罐被震得滚下餐桌，

"我信她。"

整个食堂突然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

林瑶的珍珠项链缠在手指上勒出红痕，

她冲出门时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凌乱的鼓点。

我盯着范宇发红的耳尖，

发现他校服第二颗纽扣沾着和我裙摆同色系的丙烯颜料。

晚风卷着梧桐叶扑在美术室玻璃上，

我对着储物柜里新出现的死老鼠尸体发呆。

林瑶下午请假早退时，

包上挂着把银色小剪刀，刀尖反射的光斑晃过了我的眼睛。

【3】泪湿孤枕，心碎独自幽咽

我缩在教室最后一排擦石膏模型。

刺鼻的林瑶香水味瞬间钻进我的鼻腔，紧接着，

三盒粉笔头如雨点般“砰砰”砸过来，打在身上生疼。

"美术社小偷还有脸碰石膏？"

她指尖勾着闪耀的四叶草项链悠闲地转圈，

"听说范宇昨天把备用钥匙扔喷泉池了。"

我看到那项链在灯光下反射出五彩的光。

后桌女生一脚踢翻我的颜料箱，

“哐当”一声，钴蓝色的颜料如洪水般泼在月考卷上，

蓝色墨水晕染开来的样子格外刺眼。

林瑶踩着我的影子，发出尖锐的笑声：

"这颜色配你哭肿的眼睛真绝。"那笑声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天台铁门被风吹得“哐当哐当”响个不停，

我摸了摸校服口袋里的防狼报警器，

本应闪烁着刺眼红光的位置，

却摸到一颗散发着霉味、表皮黏糊糊的银杏果。

我从天台失落地走下来，经过长长的走廊，

周围的墙壁白得刺眼，脚步拖沓，

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这时，水房传来一阵“哗哗”的水流声和模糊的声响，

“悦悦！”

苏然突然从水房窜出来，拽着我躲进器材室。

她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