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
我妈敲门进来时,我正趴在枕头上记录着陆怀川的“罪行”。
我六岁认识他,六年前知晓自己对他的感情并非兄妹。
这段情谊和六有缘,我决定给他六次机会。
如今机会已经过半,他要是再让我难过三次,我就真的不要他了。
[妈妈!怎么啦?]
本妈宝女将记仇的小本子塞到枕头底下,回身就扑进了我妈的怀里。
[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以后出嫁了可怎么办哟。]
我妈嘴上调侃着我,手上的动作却不含糊,顺着我扑过去的力道将我搂紧,还顺带帮我捋了捋在床上蹭乱的头发。
[我们小烟今天不高兴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女连心,我妈一下子就看出我心情不好。
难过时最怕被别人关心,因为眼泪根本就憋不住。
我强忍着不让泪流出来,搂着她的腰摇了摇头:[没有,我刚才看了部电影,男女主最后没能走到一起,看得人心里难受。]
我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我妈却认真地安慰我:[那些都是假的,剧本,咱不为这个不开心哈。]
[好啦,我知道了,妈妈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差点把正事忘了!唐老师的课我给你报上啦,不过她课表排不过来,不是一对一带你的,听说还有一个男孩子一起上课,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当即应下。
第二天下午就是第一次课。
在空旷的舞蹈室里,我见到了那个男孩子。
倒是比我常见到的那些学舞蹈的男生要高大。
大概是为了方便,这人剃了个寸头,整个人身上都是扑面而来的鲜活气息。
有点像……
像一只在阳光下晒得暖融融的微笑萨摩耶。
是和陆怀川不一样的好看,就是没有对方的那种神秘感。
对方推门而入,脸上还带着险些迟到的慌张,一见着我就露出一个笑来:
[你好呀!]
经过一节课的学习,我们对彼此都有了一些了解。
让人惊讶的是,许应宸不仅舞蹈基础扎实,这人还是和我同个学校的。
[那你舞跳得这么好,怎么从来没有上台表演过?]
一中的学生学习成绩嘎嘎好,考起试来一个赛一个的猛。
但着实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每回学校汇演,班里让人出节目时的混乱堪比抓壮丁。
像我这样的艺术特长生向是班长重点游说的对象,没道理许应宸不是。
[因为不想参加啊,怕迷倒太多女生。]
他臭屁地说道,还做了个吹刘海的动作。
可惜的是就他那一头板寸,自然是什么都吹不起来的。
我俩对视了一眼,忽然像被戳中笑点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看过你的表演。]笑完了,许应宸轻声道。
[你自我介绍时很腼腆,像没脾气的棉花糖。]
我正想反驳,却听得对方问:[后来的表演为什么你都不报名了?]
为什么?
因为那次表演完后我收到了几封情书,陆怀川当时脸都黑了,霸道地让我不准再参加类似的活动。
我嘴上唧唧歪歪地不满,实际上心里还咂摸出透骨的甜味来。
只有在乎才会有占有欲。
过去的快乐和这阵子受到的冷落杂糅在一起,让我的嘴角落下些许。
[和你一样,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