μT，堪比核磁共振仪的瞬间磁场。

证物架上那枚青铜铃铛开始共振，2017年珠江浮尸案的编号贴纸在剧烈抖动中剥落。铃铛内壁的星图纹路泛起幽蓝荧光，那些用纳米级陨铁粉绘制的星座连线，正随着共振频率改变而重组。我握紧改装泰瑟枪的碳纤维握柄，指腹摸到枪身新增的量子标记器插槽——昨天刚从黑市弄来的液态记忆金属在槽内蠕动，银汞色的流体表面浮现出人脸状的凸起，像是有无数亡灵试图挣脱束缚。突然，事务所的门被敲响。

透过猫眼看到的不只委托人，还有个襁褓大小的陶罐。罐身裂纹正以斐波那契数列的节奏扩张，渗出的黑色粘液在月光下折射出猎户座星云的光谱。

我盯着办公桌上布满蛛网状裂痕的陶罐，台灯光束在青灰色釉面上折射出浑浊的光晕。委托人林秋芸蜷缩在真皮沙发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却恍然未觉。这是她第三次调整呼吸想开口，最终只发出气音般的呜咽。

"七天前发现的。"她终于挤出这句话，从Burberry手袋里抖出一本泛黄笔记推过桌面。牛皮封面用朱砂勾勒出扭曲符咒，内页密密麻麻的记录让我后颈发凉——2012年3月17日寅时的记录写着："取天灵盖七钱，尸油三钱，子时诵《往生咒》四十九遍..."

紫外线灯扫过陶罐的瞬间，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些细如发丝的裂纹深处，浮现出数百枚反向螺纹的指纹，像无数倒置的漩涡将光线吞噬。"岭南古法柴窑，"我转动罐底焦黑的烧制痕迹，"混合榕树木与骨粉，必须在子夜阴时闭窑。"

林秋芸突然发出濒死动物般的抽气声。在她骤然收缩的瞳孔倒影里，我看到自己身后的陶罐正在渗出暗红血珠。

"不是血。"我蘸取液体置于便携式质谱仪，显示屏跳出β-苯乙胺的分子结构，"高度腐败的脑组织液，混合了曼陀罗花粉。"仪器突然发出刺耳鸣叫，检测到甜菜碱的色谱峰异常尖锐——这是哺乳期女性特有的生物标记。

法医报告就在这时跳入邮箱。放大林母指甲缝皮屑的DNA序列图，红线与半年前番禺无名女童案的样本完美重合。我调出女童尸检照片，左耳垂的朱砂痣与林秋芸女儿小月亮的生前影像分毫不差。

"小月亮去年死于急性脑膜炎。"林秋芸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