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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门铃欢快地叫着,苏晓晓举着电动剃毛器的手一抖,正在修剪造型的柯基屁股上立刻秃了一块。
"见鬼!"她慌忙关掉机器,瞥了眼监控屏幕。画面里站着个穿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肩头落着几片玉兰花瓣。四月的阳光在他银丝眼镜框上折射出冷光,衬得那张雕塑般的脸愈发清冷。
苏晓晓抓过消毒湿巾擦手,粉色围裙上的柴犬图案随着动作一蹦一跳。推开玻璃门的瞬间,她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沉香木气息。
"您好,给宠物做美容需要提前......"
"苏小姐。"男人直接打断她,声音像浸在冰泉里的玉石,"三天前你接收过一个檀木盒子。"
记忆突然闪回那个雨天。浑身湿透的老太太抱着个雕花木盒,说要去医院做手术,暂时寄存宠物骨灰。苏晓晓当时正忙着给一只应激反应的布偶猫喂安定,随手就把盒子塞进了储物柜。
"是、是的。"她突然结巴起来,"那位阿姨说今天来取......"
男人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1942年的黑白影像上,穿旗袍的妇人怀抱着同样的木盒,眼角泪痣与面前男人的位置分毫不差。
"那是我曾祖母。"他修长的手指划过相片边缘,"盒子里装的是她丈夫——也就是我曾祖父的骨灰。顺便说,你们用来装狗粮的自动喂食器,"镜片后的凤眼微微眯起,"是我上个月在苏富比拍到的乾隆官窑斗彩缠枝莲纹碗。"
苏晓晓感觉后颈的汗毛集体起立鞠躬。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男人忽然向前倾身,沉香气息扑面而来,"重要的是,你昨天打扫时打翻盒子,把骨灰倒进下水道,又用超市买的藕粉冒充......"
"等等!"苏晓晓猛地后退撞上美容台,染成粉色的发梢扫过身后博美犬的鼻子,惹得小家伙连打三个喷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