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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彦君拱手道:“十八。”
苏暮含笑:“如此看来,我为兄长。”
姜云升与李彦君拱手道:“我等愿称苏兄为兄长。”
“结拜之地,就在这院中如何?”苏暮指着屋外的苍松道,“此地修竹蔽日,松柏常青,象征我们结拜之盟前程似锦。”
于是三人移至书案前,焚香拜天。拜毕,姜云升上前一拜:“苏兄,小弟有礼。”
苏暮还礼:“两位贤弟,为兄有礼。”
李彦君亦躬身道:“苏兄。”
苏暮对二人道:“我等既结为异姓兄弟,今后行事当比以往更加亲密无间。”
苏暮说道:“今天兴致甚高,待会用过晚膳,我们共饮几杯。”
姜云升道:“小弟不胜酒力,但今日是桩喜事,稍饮一二杯便是。”
苏暮欣喜不已,遂清点银钱,置办酒肉。待到入夜,燃起两支红烛,置于长案之上。吩咐厨子备下四盘菜肴,分别是烧鸡、烧鱼、虾子拌芹菜、咸菜烧肉和豆腐,外加三双碗筷。
苏暮捋起一只左手袖子,用左手托起右手,右手提着酒壶说道:“二位贤弟,请入座。为兄为各位斟酒。”
李彦君在一旁说道:“不可如此,理应由小弟斟酒,怎可劳烦苏兄代劳,实非小弟所愿。”
苏暮道:“贤弟,请坐。其一,三弟不会饮酒,故不善斟酒。其二,既为一家人,谁有闲暇谁便斟酒,不必客气。”
言罢,将酒壶斟满对面空杯。
苏暮自斟自饮,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笑道:“此酒甚佳。”说罢,方才落座。
苏暮自斟自饮,用筷子夹取碗中的菜肴。说道:“两位贤弟,人世间原本没有之事,一日之间竟成现实,此乃人生之幸事。我本是孤苦之人,不料今日结拜之后,幸得俩位贤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饮……”
说着,举起酒杯向二人示意,自饮而尽。姜云升二人见苏暮如此高兴,亦不扫其兴,不断微笑。
苏暮道:“二弟酒量如何,我再为你斟上一杯?”
李彦君道:“小弟也仅有一杯之量。”
苏暮一手举起酒壶,一面摇头道:“再加一杯,最多醉了而已。”
二人见他手举酒壶,始终不肯放下,思忖一番,便举起酒杯道:“好,再添半杯。”
三人遂哈哈大笑,用罢晚膳。姜云升已颇有醉意,前仰后合地坐在一旁。
苏暮道:“三弟已醉态毕露,不能再饮。不如早些歇息。”姜云升欲打呵欠,手刚伸出,却又猛然停住,望着苏暮道:“古人诚不欺我,唯酒无量不及乱。我等不可纵酒无度。”说着,脚下一软,似乎踉跄了一下,赶忙扶住桌子。
苏暮道:“二弟确是不胜酒力,我扶你回房吧。”说着,上前扶住姜云升后背,笑道:“走吧。”
姜云升本不愿离去,但已失了言语之力。“就让三弟扶我去休息吧!”
“也好!”苏暮目送二人离开,眼中掠过一抹冷厉。他心中盘算着:“看来有必须先除掉李彦君……”
他起身走到姜云升卧房门口,正要轻轻推门而入。只见李彦君出门,微微一笑:“二弟怎么不过去继续饮酒了?”
李彦君道:“小弟酒量不济,已醉了。”
苏暮道:“二弟莫要笑话为兄,为兄也是酒量不济之人。”
李彦君道:“苏兄说笑了。苏兄酒量甚佳,今日不过陪三弟饮了几杯,便醉了?”
苏暮道:“实不相瞒,为兄今日心情极好,故饮得有些多。二弟不必担心,为兄明日便好了。”
李彦君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苏兄此来,是为了……”
苏暮略带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道:“我过来探望三弟……”
李彦君闻言,神色微黯:“云升已经休息了,苏兄明日再来吧!”
苏暮叹了口气:“也好!”
李彦君回到卧房,看着床上的姜云升,心中疑窦丛生。昨夜之事透着诡异,苏暮定有什么隐瞒之事。
翌日清晨,李彦君醒来,发现苏暮已在院中舞剑。他走上前去,抱拳道:“苏兄,早啊。”
苏暮收剑入鞘,笑道:“二弟,昨夜三弟醉酒,你照顾他一夜,辛苦了。”
李彦君道:“无妨。三弟醉后,酒气熏天,我为他洗漱一番,他便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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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听了李彦君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他故作关切道:“三弟酒量不济,昨晚喝醉,劳烦二弟照顾,实在是不好意思。”
李彦君摆了摆手:“无妨,无妨。三弟醉后很是安静,并没有给我添什么麻烦。”
苏暮点了点头:“二弟真是宅心仁厚。那三弟如今可在房中安睡?”
李彦君道:“三弟酒醒后便去了书房,说是要温习功课。”
苏暮眉头微皱:“这孩子,怎么不把身体养好再去读书?”
李彦君笑道:“三弟一向勤奋好学,恐怕是担心功课落下太多。”
苏暮心中暗道:装模作样。他表面上不露声色,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打扰他了。二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李彦君拱了拱手:“苏兄慢走。”
苏暮转身离去,李彦君目送他离开。待苏暮走远后,李彦君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总觉得苏暮此来不怀好意,但苦于没有证据,也无法当面揭穿。
李彦君回到书房,发现姜云升正在伏案疾书。他走上前去,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姜云升抬起头来,看到是李彦君,淡淡问到:“在温习功课。”
李彦君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因为苏暮……”
姜云升眼㡳闪过一丝慌乱:“不……不是我只是想趁着现在赶快把功课补上。”
李彦君见他如此,也不好再劝,于是说道:“那你记得劳逸结合,不要太勉强自己。”
姜云升应道:“好!”
李彦君走到书桌旁,发现姜云升正在写一篇策论。他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文笔流畅,立意鲜明,不禁赞叹道:“公之文笔越来越好。”
姜云升笑道:“悦竹,在外叫我公子或者云升。”
“啧啧,我们可是结拜兄弟,叫公子,你怎么想的!”
“好好好,叫我三弟也行!”姜云升笑道。
李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