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教过我，偷窃是可耻的，我不能随便认。就这样，我从中午站到了傍晚。

爷爷看不过，拿了剩饭和咸菜给我吃。

“你奶也是为你好，要是从小管你，你就不会近视了。”

奶奶常说是外婆不管我，总让我看电视，我才近视的。其实我的近视是遗传的。

除了看新闻联播，外婆也很少看电视。她很喜欢看书，而且经常给我讲故事，教我奥数，陪我画画、做手工、玩魔方。就算不看电视，我也不觉得无聊。

“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不许你说外婆！”年幼的我，根本无法这么有条理地反驳，只是急得直哭。我不喜欢他们总说外婆的坏话。

爷爷生气了，抢过我的碗，“好赖话不分，还是没饿着你！等你爸回来收拾你！”

我并没有害怕，反而盯着时钟，比往常更盼望爸妈来接我。

我相信，他们来了，我的冤屈就洗清了。到时候，奶奶会不会因为愧疚，也疼我一点？

2

我爸一进门，奶奶立刻迎上去告状。

“这孩子我可管不了了，偷东西被我抓个正着，还撒谎，死拧着不认错。”

我爸眉毛一拧，“林柔，怎么回事？之前不是教过你要乖，为什么气奶奶？”

我一愣，我爸都没问我，就相信了奶奶的话。

“爸，我没偷东西……” 一张嘴，我就委屈得“哇”地哭了出来。

奶奶打断我，“这么小就撒谎不眨眼，还了得！我还能胡说？倩倩也看到了！”

表姐从南屋探出头来，“大舅，林柔偷东西还撒谎，羞羞！没家教！”

我爸脸腾地红了，“林柔，快给奶奶认错！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

“我不！”我的倔脾气上来了，哭着往外跑，我爸不信我，我就去找我妈！

我爸一下就提住我的脖领子，把我拎了起来，照着我屁股就给了两巴掌。

边打边骂，“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我百口莫辩，只有哭得更大声。

奶奶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她要不认错，明天就别送来了，这孩子我可带不了。”

正闹着，妈妈回来了。我立刻挣脱了，扑到妈妈怀里，“我没偷东西，真没有！”

我妈护住我，“有话好好说，干啥打孩子！”

我爸爸狠狠地哼了一声，“都是你惯的！妈都说不带了！”

“怎么了？我妈说小柔很乖的。”我妈蹲下来，“小柔，告诉妈妈，怎么回事？”

我整理了下思路，从两个烂苹果讲到黄油饼干。

奶奶仿佛抓到了我的把柄，“你看，我就说她是馋的，她还狡辩！她自己不也说，我早上给了她两个苹果的，都没给倩倩！”

我妈温柔反驳，“我们七点就送来了，小孩子长身体，饿得快。就是吃了块饼干，也不值得您这么大动干戈的吧。林东每月给您两千呢，吃个饼干而已，总够了。”

我爸先炸了，“张莹，我看你就是在意那两千，说孩子偷东西，你扯这干什么？”

我妈不服，“我怎么不能说？你每月就四千，给你妈一半，小柔越来越大，补课兴趣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