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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听着。
他骂着,骂着就传来打雷似的呼噜声。
“当初都叫了你娶个屁股大的好生养,还旺夫。你非要娶这么个瘦骨嶙峋的丧门星。大丧门星生了个小丧门星,把你工作给克没了。”
是婆婆的大嗓门,她拿张薄毯盖在睡在沙发的陈堂身上就开始收拾满屋子的酒瓶。
最近陈堂每次找工作失败回来就酗酒。
“我都叫你不要打电话给她,我倒要看看她一个没有工作分文不挣的货色,还带着个丫头片子能去哪里?有本事就上天啊!(上天是骂人的话)”
“哎呀,摔死我了!这酒都洒地上太滑了!”婆婆的尖叫声从那边传过来。
今天的电话来得很及时,像约好了一样。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说两句就跑?两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一吵架就走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是妈妈打电话来训斥我的,没有安慰也没有问候,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不去她家就可以了。
我没有出声,那头的妈妈继续说着
“上下嘴唇都有磕碰的时候,何况是夫妻。别总想着离婚,离婚了孩子怎么办?头婚都不香,二婚还能好得去!”
“再说你要是离婚了,我和你爸在村里都要被指指点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我一直沉默的流着眼泪。
原来接受我的父母也并不爱我也没有那么难。
第二天陈堂酒醒了,他又打电话来和我道歉。
“老婆,对不起。我昨天说了过火的话,你知道的,我就是太焦虑了。酒精上脑,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看在圆圆的份上原谅我?”
我继续沉默。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能没有你和圆圆。我这几天一直找你,可是你的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
我很确定我的电话一直是能顺利打通的。我还是不死心得问他
“你打得是哪个号码?”
“你等等,我查查看。”
片刻后电话那头报了一个号码。
我的心更加凉,他不但不记得我的 号码,还打错了。
那个号码我一年前就已经换了,还是和他一起去停的。
原来不爱的细节早就公布,是我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