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感受到里面微弱的生命气息。凤凰歪着头想了想，最终将这颗蛋拢到了自己身下。

十年后。

"赤羽！你又偷懒！"一声尖锐的啼鸣划破长空。

赤羽缩了缩脖子，从云层中探出头来。他是一只瘦小的凤凰，羽毛不像其他兄弟姐妹那样鲜艳如火，而是泛着淡淡的金色。最让他难堪的是，他至今还不会喷火。

"我...我在练习御风。"他小声辩解。

"御风？"大姐赤焰冷笑一声，"我们凤凰一族，生来就会御风。你连最基本的喷火都不会，还有脸说在练习御风？"

赤羽低下头。他知道自己与众不同，不仅体型瘦小，连羽毛的颜色都和其他凤凰不一样。更让他难过的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吐不出一丝火星。

"也许...也许我生病了。"他嗫嚅道。

"生病？"赤焰拍打着翅膀，"你就是懒！母亲太宠你了，明明是最没用的一个，却总是护着你。"

赤羽不再说话，默默飞回巢穴。母亲正在梳理羽毛，见他回来，温柔地用喙碰了碰他的头。

"又受委屈了？"母亲问。

赤羽摇摇头，将头埋进母亲的羽翼下。他总觉得，母亲看他的眼神里，藏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倒像是在看一个谜题。

赤羽站在妖界最高学府——万灵学院的门前，仰头望着那高耸入云的朱红色大门。门柱上盘踞着两条栩栩如生的石龙，龙眼中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略显暗淡的羽毛。虽然经过这些年的努力，他的体型已经接近正常凤凰的大小，但羽毛的颜色依然偏淡，而且...他还是不会喷火。

"喂，新来的？"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赤羽转身，看见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尾狐正歪着头打量他。狐狸的眼睛是罕见的紫色，像是盛满了星光。

"是...是的。"赤羽有些局促地回答。

九尾狐轻盈地跳到他面前，九条尾巴在身后优雅地摆动："我是白璃，三年级生。看你这样子，是凤凰族的吧？"

赤羽点点头，下意识地将翅膀收得更紧了些。

"别紧张，"白璃笑着说，"我们学院什么稀奇古怪的妖族都有。喏，那边那个是麒麟族的，那边是青鸾族的，还有那边..."她指着远处一个正在打瞌睡的庞然大物，"那是饕餮族的，不过你放心，他脾气很好，就是有点贪吃。"

赤羽顺着她的指引看去，只见学院广场上聚集着形形色色的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