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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着碎成两半的蝴蝶发卡躲在厕所里，水渍打湿了瓷砖。
透过倒影，折射出几名花季少女。
门外传来林幂的笑声，像工地发出的噪音尖锐难听。
“你们看她那个发卡，十几二十块的地摊烂货，也好意思戴着。”
周婷也附和着：“穷酸样，还装清纯，昨天还向高宇学长递情书呢。”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看着是个书呆子，没想到这么骚，竟然会钓凯子了。”
厕所门被踹的咣当作响，我把那碎成两半的发卡紧紧握在手里。
她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发卡是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物品。
01
很快上课铃声就响了，我只能等她们走后才出来。
“沈梦，为什么每次上课后才慢悠悠的回来？”
数学老师严厉地瞪着我，但好在并没有为难我。
但是班上却哄堂大笑，因为我一身狼狈。
我扫了一眼林幂，她正对着我笑，那种笑是轻蔑的笑。
我的课桌像被飓风席卷过，练习册泡在打翻的茶水里，卷子被撕成碎片，散落一地。
林幂坐在我的位置上涂指甲，深红色的刷子在我的水杯口蹭了蹭。
“不小心打翻你的水杯，你不会生气吧？”
我低着头只顾着收拾狼藉，湿答答的水顺着桌子滴在我的鞋子，仿佛浇灭了我的希望。
前排的男孩正在大笑，我抬头看见周婷拿着我的日记本，正在朗读我给高宇的信。
“清晨的露珠轻吻着花瓣，傍晚的日落绽放着余晖。”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坨牛粪污染了鲜花。”
周婷的话很难听，但是我已经习惯了。
我不想去反抗，因为我知道那样做不值得。
可能还会被欺负的更加惨，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
02
“沈梦，我……对不起你。”
高宇受不了林幂的软磨硬泡，最终他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