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想逃出去。

　　二楼传来脚步声，哒、哒、哒，和梦里一模一样。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着声音上了楼。

　　走廊尽头是一间教室，门上挂着"音乐教室"的牌子。透过门缝，我看到里面摆着一架烧焦的钢琴，琴键上放着一个音乐盒。

　　就是它。

　　我推开门，音乐盒突然自己响了起来。那个红裙女人就坐在钢琴前，背对着我。

　　"你终于来了，"她说，声音沙哑，"我等了二十年。"

　　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跳动，但发出的不是琴声，而是孩子们的哭声。

　　"那天..."她缓缓转过身，"我在教孩子们唱歌，突然有人放火...他们都被困在这里..."

　　我终于明白了。那些抓痕，那些哭声，那些离奇的死亡...都是枉死的冤魂在寻找替身。

　　"但是为什么是我？"我颤抖着问。

　　她笑了，露出焦黑的牙齿："因为你妈妈，就是当年放火的人。"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我想起妈妈总是做噩梦，总是害怕红色...原来如此。

　　音乐盒越转越快，我感觉呼吸困难。红裙女人向我飘来，焦黑的手伸向我的脖子...

　　就在这时，我听到楼下传来警笛声。是那个朋友报了警。

　　"结束了，"我对着红裙女人说，"我会让真相大白，让凶手付出代价。请你...放过那些无辜的人。"

　　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音乐盒突然裂开，一道白光闪过...

　　## 《梦魇》第四章 母亲的秘密

　　我在医院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抬起手，手腕上的抓痕确实消失了，但那种灼烧般的疼痛似乎还残留在皮肤深处。

　　"你终于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转过头，看到妈妈坐在床边。她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眼下的乌青显示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妈..."我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她握住我的手，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对不起...我早该告诉你的。"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红裙女人的脸。那些焦黑的皮肤，空洞的眼窝，还有她最后说的话...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轻声问。

　　妈妈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她松开我的手，从包里拿出一个老旧的音乐盒。不是红房子里那个，但看起来很像。

　　"这是苏红的，"她抚摸着音乐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