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曙光号的瞭望员。”
阿杉的眼神暗了暗,低声说:“他不会说的。”
“试试看。”林晚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倔强。
老严的家在镇子边缘,一栋低矮的木屋,屋顶被风雨侵蚀得坑坑洼洼。林晚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门开了,老严站在门口,满脸皱纹的脸上写着警惕。他穿着一件破旧的毛衣,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烟草味混着海腥味扑鼻而来。
“有事?”老严的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
林晚没废话,直接掏出那枚铜扣,递到他面前:“这个,你认不认识?”
老严的眼神闪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他接过铜扣,翻看了几秒,又递回来:“不认识。哪捡的?”
“海滩上。”林晚盯着他的眼睛,“还有一块木板,写着‘曙光号’。”
老严的手一抖,烟从嘴里掉下来,滚到地上。他弯腰捡烟的动作慢得像在拖延时间,捡起来后,他抬头,语气硬邦邦地说:“那船早没了,别瞎猜。”
“可这扣子是船员制服上的。”林晚往前一步,声音低沉,“老严,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严的脸色沉下来,他转过身,背对她,低声说:“别问了,有些事埋在海里最好。”说完,他关上门,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随即被黑暗吞没。
林晚站在门外,拳头紧握。她知道老严在隐瞒什么,但她也明白,硬逼是没用的。她回头看向阿杉,少年站在几步外,低头踢着一块小石子,神情复杂。
“你觉得呢?”她问。
阿杉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他怕了。”
夜幕降临,林晚回到灯塔,点亮桌上的煤油灯。昏黄的光晕洒在小屋里,映出墙上斑驳的水渍。她从床底翻出顾远的旧日记,那是一本封皮破旧的小册子,边缘被海水浸得发黄。她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他们错了,我得去做点什么。”字迹潦草,像写在慌乱中。她反复读着这句话,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却只有更多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