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推开事务所的门时，窗外的雨已经下了整夜，空气里弥漫着湿冷的霉味。他的办公桌堆满了信用卡账单和过期的咖啡，墙角的仙人掌早已枯死，连根都腐烂了。他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酸涩的眼睛，打开电脑，一封新邮件映入眼帘：“林侦探，我女儿失踪了，求你帮忙。地址：海湾路17号，张家。”发件人张启明。
林泽盯着消息，皱了皱眉。对于张启明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这家伙靠拆迁起家，是本地有名的房地产商。出了名的财大气粗，但是口碑却一言难尽。私家侦探这行不好混，他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接到过像样的案子，房租都快交不上了。张启明是个有钱的主儿，这单要是能成，至少能撑一阵子。想到这里，他抓起外套，撑伞钻进雨幕。
海湾路17号是栋三层别墅，门口停着一辆警车，车灯闪烁，两个警员在拉警戒线。林泽刚靠近，就被一个年轻警员拦住：“闲人免进，里面是案发现场。”
“我是张启明请来的。”林泽亮出名片，那警员瞥了一眼，冷哼一声：“私家侦探？这儿没你的事儿。”林泽没理他，绕到后门。张启明正瘫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苍白，手里攥着手机，茶几上放着半瓶威士忌，酒味刺鼻。
“林侦探，你总算来了。”张启明抬头，声音抖得像被风吹断的线，“我女儿，张瑶，昨晚没回家。她房间里……唉，你自己看吧。”
林泽瞥了眼门口的警车，目光扫过张启明，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警察都出动了，怎么还找我？”
张启明咬牙，声音里带着怒气：“昨晚十点我给她打过电话，她还在家。可十一点我再敲门，人就不见了。我半夜报了警，他们连夜来了一趟，说可能是离家出走，今早又来，拉了警戒线，可还是没当回事。我不信！她手机关机，怎么可能自己跑出去？”他顿了顿，低声补充，“而且……我没告诉他们全部。”
“全部？”林泽挑眉，盯着他。
张启明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黑色棋子，木制的，黑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