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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潦草字迹。
防风灯骤然熄灭，帐篷在电磁脉冲中塌缩成铝骨架。林夏扑向睡袋抢救储存卡，指尖却触到某种温热的粘稠液体。头灯亮起的瞬间，她看见卡槽里涌出大量蓝紫色菌丝，正沿着数据接口爬上手腕。
雪豹的低吼从四面八方传来。林夏抓起登山镐冲出帐篷，发现所有脚印都在逆向生长——最新鲜的足迹指向三小时前路过的冰塔林，而十分钟前自己踩出的雪坑正在自动填平。
GPS手表显示海拔骤降2000米，气压却维持在550百帕。北极星的位置偏离了13.7度，更诡异的是，猎户座腰带三星之间多出了第四颗猩红光点。林夏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的手稿，那些被红笔圈出的古象雄文字。
此时，菌丝已经蔓延到手肘，皮肤下泛起蛛网状的荧光纹路。林夏用冰镐划开冲锋衣袖口，发现菌丝正在将尼龙面料转化成类似叶绿体的结构。极光毫无预兆地撕裂天幕，翡翠色的光瀑中，山脊上的雪豹幻影抬起前爪。
她突然明白那个符号的含义——在拓扑学中，这代表莫比乌斯环的量子态。
桑杰的皮卡车在冻土带弹跳，仪表盘上的转经筒与GPS天线相互碰撞。老猎人布满冻疮的手指划过卫星地图，在某个坐标点反复摩挲："德国人带着激光测距仪，他们说这座山..."他忽然把地图倒转180度，"应该在这里。"
林夏的菌丝手臂突然抽搐，皮下荧光纹路指向车窗外某处。在正午阳光下，远处冰川正蒸腾着紫色雾气，成群岩羊以违背重心的姿势攀附冰壁，它们的犄角上凝结着六边形冰晶。
"停车！"林夏踹开车门，菌丝在雪地上自动编织成防滑网。紫外线手电扫过冰碛石，那些棱角分明的岩石表面，赫然布满人工雕琢的符号——与储存卡里雪豹留下的冰晶图腾完全一致。
桑杰的猎犬突然对空气狂吠，犬齿间垂落的唾液在半空冻结成钟乳石。老猎人抓起一把糌粑撒向天空，青稞粉没有下落，反而像星际尘埃般悬浮成旋涡状。林夏的相机自动开启延时摄影，取景器里显示这些微粒正在拼出藏文"轮回"。
冰裂缝深处的壁画让两人屏息。七具穿着60年代登山服的干尸呈环形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