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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不绝于耳,震耳欲聋的声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这独特的气息与周围的热闹场景相互交融,更为这喜庆的日子增添了几分浓郁而热烈的氛围。
在众人满怀期待的目光与热情洋溢的欢呼声中,花轿晃晃悠悠地启程了,缓缓向着任府的方向前行。周乾,这位新郎倌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红色喜服,身姿挺拔而矫健,如同一棵苍松傲然挺立在周府的门口。他的面容冷峻,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那深邃的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一丝得意与狡黠,仿佛一只狡黠的狐狸,目送着花轿渐行渐远,好似那花轿中的人已经成为了他手中待宰的羔羊。
“凶煞位的布置已经完成,这一次,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脱身。” 周乾压低了声音,喃喃自语道,那声音中饱含着满满的自信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任桃花在花轿中被吓得惊慌失措、花容失色的模样,心中暗自得意非凡,仿佛胜利的果实已经稳稳地落入了他的囊中。
花轿一路平稳前行,当经过镇中心那熙熙攘攘的广场时,百姓们纷纷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花轿围得水泄不通。欢呼声、祝福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孩子们如同欢快的小麻雀一般,在人群中兴奋地穿梭嬉戏,他们那纯真无邪的笑声为这热闹的场景增添了几分灵动与活泼;大人们则面带和善的微笑,眼中满是对新人真挚的祝福,那祝福仿佛有形的暖流,流淌在空气中。
然而,就在这一片欢快、祥和的氛围之下,一股诡异而阴森的气息却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悄然无声地弥漫开来。
轿夫们正抬着花轿稳步前行,突然间,他们感觉肩膀上的重量陡然增加,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猛地压了下来,这股力量来得异常突然,毫无征兆,让轿夫们顿时猝不及防,一个个脸上露出了吃力的神情。
“轿子怎么变重了?” 其中一名轿夫停下脚步,抬手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小声地嘀咕道,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还没等另一名轿夫来得及回应,路旁悬挂着的风铃却在毫无风的情况下,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发出了尖锐刺耳的铃声。那铃声如同凌厉的利箭,直直地划破长空,仿佛能够穿透人的耳膜,深深刺入人们的心底,让人不禁心生寒意,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铃声在空气中悠悠回荡着,好似来自地狱的招魂曲,让周围的百姓们也都纷纷面露惊恐之色,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藏在轿帘后的任桃花,却只是微微抿嘴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从容不迫与淡定自若。对于周乾布下的这一凶煞局,她早有察觉,心中并无丝毫的惊讶。只见她轻轻地抬起玉手,从袖中缓缓取出一张事先精心准备好的符箓。那符箓之上,绘制着一些神秘而古老的符号与图案,它们相互交织、缠绕,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微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光芒。
任桃花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轻点符箓的中央,朱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词,以一种低沉而又神秘的语调低声念道:“破煞。”
刹那间,那符箓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召唤,瞬间化为一道夺目耀眼的金光。金光如同一道灵动敏捷的蛇,沿着轿帘的缝隙迅速地散发出去,眨眼间便游走在轿子的四周,形成了一层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保护罩。这保护罩仿佛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周围弥漫的煞气严严实实地隔绝开来,让轿子内的任桃花免受其害。
就在这时,轿夫们只觉得肩膀上的重压陡然消失,原本沉重无比的轿子瞬间恢复了正常的重量。他们相视一笑,心中的不安与恐惧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随后,他们重新调整了一下步